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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幼清一瘪嘴,眼泪珠子不要钱似的下掉:“将军若是有别的院落,幼清愿意搬离,不再碍二公子的眼…”
这话说的委屈软糯,被欺负惨了似的。
盛荣大手一挥,叁两个小厮抬着长凳在院里摆上,冷声道:“将人叫来。”
约摸一刻钟上下,顽劣不堪的少年从门口迈入,也不行礼,立在院落中央。
“咚——”屋里飞出茶杯,不偏不倚砸上他的腰腹,“吧嗒”一声碎成几半。
方才只是冷然的盛荣生出怒气,从屋里出来。
“将……将军……”喻幼清声音迟疑,追上男人步伐。
殊不知她如此这般,不过是为了换个角度看戏。
夜里寒风瑟瑟,宋婆子贴心送来暖炉,塞进她的手心取暖。
盛舒怀衣着单薄,冷风都能渗进骨里,他停止脊梁,黑眸不知在看何处,见盛荣还无动静,阴冷带衅的声音传出:“父亲,打罢。”
此话一出,盛荣怒气更甚,再次扬手时,两个小厮已拉住盛舒怀臂膀,将人朝长凳上按去。
寒风愈烈,院里灯笼被刮的吱呀作响,明明灭灭的晃眼。
木板与皮肉碰撞的闷响于寂静中散开,让人胆颤心惊,可挨打的人一声不吭,反而扬起通红脖颈,“呵呵”笑出声来。
打板子的小厮大多是营中将士,受伤后被盛荣带回将军府,手下没轻没重的,放到旁人,早晕厥过去。
见盛舒怀这般倔强,手中动作竟乱了章法,下意识向盛荣瞧看。
盛荣毫不手软,盛舒怀越是如此,他的目光越是狠厉:“继续打!”
或许武将思维就是如此,子孙不争气,那便打到争气。
风中夹杂浓郁血腥,喻幼清轻缩脖颈,悠闲痛快。
打死了才好……
“将军,不能再打了,再打……二公子双腿便费了。”小厮停下动作,言语迟疑。
废了?
废了又如何?
废了才好!
喻幼清轻拽盛荣衣角:“将军,莫要打了,日后幼清躲着二公子便是,都是幼清的错。”
说着说着又哭起来,着实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宋婆子见状也上前来,低声道:“将军,二公子还拿了夫人的耳坠,耳坠……是女子私房物品……”
盛荣大手一挥:“搜。”
盛舒怀反抗不得,皮肉都被打的稀烂,趴在地上狂笑。
小厮手脚麻利,叁两下寻到衣内耳坠,呈给盛荣。
“把他丢回院落,让他自生自灭!谁敢偷摸给他寻医师,就赶出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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