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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川舟没什么反应,匆匆在纸上写了两笔,“你进去的时候,窗户是关着的吗?”
青年没想到她话题这么跳跃,回忆了一下,说:“关着的吧?我不知道啊,我没碰过。人都死了我还去碰窗户?”
何川舟:“房间里的门都是开着的。”
“我进去的时候它们就是开着的!”青年怀疑她在找茬了,“不是警官,这跟案子有关系吗?你是在考验我吗?陶先生的样子不明显是摔死的吗?”
陶先勇扭曲着身体躺在客厅的沙发边上,前面的茶几边角处沾有一点血渍,因受碰撞向沙发侧的位置偏移,而拖鞋则飞出去了。
粗糙根据现场痕迹判断,像是不小心摔跤导致头部撞伤意外死亡。
“死亡原因是由警方判断的,你配合就可以。”何川舟面不改色地道,“我们现在要还原现场,因为你进过现场。”
青年小声嘀咕了句:“这些很重要吗?”
何川舟用笔头敲了敲本子:“你跟报案的保洁熟吗?”
青年下意识说了句:“不熟。”
紧跟着面露犹豫,补充道:“都是打工的嘛,也是在门口遇到的时候会聊会儿天。比陶先生聊得多,但要说交情什么的,也不至于。警官,我不知道你这熟的标准到底是什么啊?”
何川舟掀开眼皮,眼神发凉地扫向他,淡淡地道:“发现尸体后,第一时间打给你而不是打给警察,在我这里就叫熟。”
青年抿了抿唇角,欲言又止,这次没有很快回答,而是将两手背到身后,想好了才说:“慌了呗,六神无主嘛。基本上房子有什么问题,需要清理什么大件垃圾,她都是先打给我的,我给她叫人帮忙,所以习惯了吧。”
他被何川舟审视得很不自在,挪开视线,发现邵知新也在边上眯着一双眼睛盯他。
邵知新那张圆脸显然没什么威慑力,青年反而定下心,从容地对何川舟道:“反正跟我没关系。我基本上要么在门口值班,要么回家里休息,监控都可以找得到的。”
何川舟全程表情没什么变化,仿佛只是在进行机械性的问询:“我知道了。有需要再找你协助调查。身份证给我看一眼。”
“我没带,在保安室。手机里的证件可以不?刚刚那个警官看过了呀。”
“你在哪里值班?固定还是流动?”
青年说:“东北区那个出入口。我一般都是在那里。”
何川舟:“嗯。签个字就可以了。”
青年听见这话一时还没反应过来,随即欣喜试探道:“那我可以回去了?”
何川舟挥挥手道:“回吧。保持电话畅通。”
青年将信将疑,火速进了电梯。
见他离开,何川舟把笔夹在扉页上,问道:“保洁呢?”
“说是被吓到了,心脏有点不舒服,我们看她真的快晕倒了,送附近医院检查去了。”民警说,“她的反应不像是装的,口供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何川舟应了声表示自己知道,说:“辛苦了,你忙去吧。”
邵知新凑到何川舟耳边,神秘兮兮地说了一句:“何队,我觉得那两个人有点儿问题。没那么简单。”
他的意思是,要不要把人带到分局问话,或者找人看着他们以免跑路。
却见何川舟一言难尽地回头瞥他,没做评价,径直走了。
邵知新无辜站在原地,总觉得她刚才的眼神里包含了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于是又拉着恰好路过的徐钰悄悄说了一遍。
徐钰身形微微后仰,同样跟他耳语道:“何队的意思应该是,不要在不安全的现场说那么明显的废话。”
邵知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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