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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灼挠挠头。

这问题还真的不怎么好回答。

他承认，在最开始他对叶无荒好，只是担心对方一个不高兴，把他杀了而已。后来对叶无荒好，是因为叶无荒也对他好。然后苏家灭门，他们两个开始相依为命。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生死，苏灼早就已经下意识将叶无荒当成了自己的家人。

可是这种家人到底意味着什么？

苏灼想不明白。

似乎是兄弟，但是又比兄弟更近了一步。但说是恋人，好像却比恋人稍远了一些。

苏灼一直都没想明白，因此每当叶无荒提起这种话题的时候，他都会想一个办法将话题糊弄过去，总之他不想回答。

可是现在……

抬头看向叶无荒的眼睛，苏灼可以确定。对方是铁了心了要得到一个答案，不然是不会放过他了。

沉默了片刻。

苏灼终究是深吸一口气，然后他缓缓道：“因为我还没有做好准备，你现在在我心里，确实是无法被任何人取代的家人。可是做这种事情……终究是不一样的。”

苏灼这样说着，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解释什么。但就是这样，他也希望叶无荒能听懂自己的解释。

话音落下，沉默再一次在房间中蔓延开来。又待了片刻，叶无荒问：“那牧清风呢？他在你眼里是什么？”

这句话被他说的，就像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询问罢了。苏灼听得出来，其中没什么太多的醋意，但是杀意，他却听了个明明白白，又清清楚楚。

苏灼毫不夸张的想，如果自己这时候敢说牧清风跟叶无荒是同等的，那叶无荒或许就会连病都不治，现在就提刀出去，取了牧清风的性命。

所以只是一秒停顿，苏灼就非常直接的摇头道：“他跟你不一样，他是朋友，也只是朋友。”

这话说完，周围的温度好像稍微提升。

可是苏灼非常清楚，就叶无荒的表情来看，危险还并没有解除。

果然，在又沉默了一会儿后，叶无荒继续问道：“那……以后你会喜欢上其他人吗？”

苏灼一时间有些犹豫：“这个……”

没有给他说完的机会，叶无荒突然就笑了起来。他的笑容看起来灿烂又漂亮，可是那双眼睛里透出的光泽，却仍然是冷彻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