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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腿从床上拿下来时宽大的病号服裤脚被床上用品绊住，露出了一段小腿。
那里的皮肤上有许多水疱性溃疡的症状。
“这是？”周润卿回头寻到沈钰的眼睛。
“我们可以查一查什么样的病有这样的症状。”
周润卿掏出手机，正要往搜索框里输入句子，一只手就被另一只带了白色手套的大手牵住了。
“周润卿，你进了医院问症状还要查百度的话，医生会不高兴的。”
周润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想起自己在一个视频里看到患者做手术不让家属经手术室陪同的原因是害怕家属突然来一句“医生你这个操作是不是有问题？我看百度上说……”
两人身体健康的老老实实排了队，拿着号去找医生问诊另一个已经住进了病房的人。
听他形容完症状后，那老医生看他的神色忽然一变，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什么时候发现的这个症状？为什么早点不来医院？！”
“医生，这很严重吗？”周润卿问。
老医生的眼神在两个年轻人之间来回逡巡，眼睛里是对年轻人的责备和担忧。
她最后还是没骂他们，“是你们当中的哪一个有这个症状？”
“是我。”周润卿说。
他担心医生觉得两人为别人挂号问诊的行为是浪费医疗资源。
老医生扶了一下脸上的眼镜，看向沈钰，“你是他男朋友？还是老公？”
同性婚姻法已通过好几年了，这早已不是什么稀奇事。
一直闭口不言的沈钰抢在周润卿前面给了肯定答复。
“是，医生，我是他老公，我们已经结婚两年了，我们……”沈钰声音平淡，却说大有滔滔不绝之势。
“行了，知道了。”老医生干脆地打断他。
沈钰意犹未尽地住了嘴。
“……”周润卿想解释，又觉得时机地点都不对，他和沈钰的想法完全相反，他觉得医院里的医生并不想听这些。
况且沈钰的话的确也没什么问题。
从法律上来讲，两人确实是合法夫夫关系……
不过，周润卿从他口中得知：两人的婚姻协议居然已经存在两年了。
老医生也不问话了，但是她看起来似乎很生气，闷头在电脑上一连开了八个单子，仔细检查分成两份后递给他们一人一份。
“去把检查做了再来。”她语气生硬地说。
“好的，谢谢医生。”周润卿朝她笑了笑，拿着单子和沈钰一起走出了问诊室。
“从单子的检查项目应该能看出是什么病吧……”周润卿说着，眼睛逐渐张大，看着四张检查单上出现频率最高的三个字母，骤然间失去了所有言语的能力。
“怎么了？”沈钰考过去，和他一起看他手中的四张检查单。
分别是：hiv-12抗体检测，cd4+t淋巴细胞检测，hiv核酸检测，hiv基因型耐药检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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