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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听到夏油杰话的琴酒冷哼一声，脸上的表情变得阴沉极了。

他在愤怒，在释放自己压抑的情绪。

咒力来自于人类的负面情绪，普通人的咒力无法储存，会源源不断释放出来产生咒灵，因此也无法被当做战力，但是拥有特级咒具的人却不同。

咒力或许无法完全被咒具吸收利用，但却能利用一小部分，令琴酒可以暂时拥有低级咒术师的能力。

当然，咒力的多少要看他的情绪有多负面，多极端。

在夏油杰的感应下，现在的琴酒宛如一个行走的特级咒灵，是令他看到便感觉恶心的存在。

“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猴子，咒术师才会疲于奔命。”夏油杰挥手，蝙蝠型特级咒灵的身体被修复，暂时将目标完全锁定在了琴酒身上。

琴酒却没有动作，他闭着眼睛，努力去回想曾经令他厌恶的事情，一次又一次杀戮，一次又一次在刀尖上跳舞，他往日需要狠狠压抑在心底的负面情绪完全释放了出来，让他整个人都仿佛要陷入疯狂了。

此刻，乌丸未来看到了对方头顶的一个数值。

san值：60。

san值:50。

san值：40。

san值……

数值迅速降低着，乌丸未来本能的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在克苏鲁神话之中，san值又被称为理智值。

理智值降低，代表着一个人的精神状态越来越疯狂，当理智值降为零，人便会成为疯子，或变成怪物或直接死去。

这里没有克苏鲁，琴酒也不会变成怪物，但这不断下降的数值却能表现出对方此刻越来越不妙的精神状态。

乌丸未来看向夏油杰，惊讶的发现对方的san值竟然高达92点。

这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正常人的san值在60左右，san值越低人越会遵循本能行事，变得越来越疯狂，但是san值越高理智便将会压下情感，当san值到达100的时候，那个人便可以称为是一台理智的机器。

夏油杰究竟经历了什么？他的感情在被一点点磨灭，用绝对的理智代替内心的情感。

是他刻意为之？还是经历了一系列的事情造就的？这样的过程不痛苦吗？

意识到这一点，乌丸未来口中「嘶」了一声，感慨：“夏油杰，你真是个疯子。”

夏油杰听到了乌丸未来的话，很难得地给出回应：“疯子？不，我很冷静。”

是啊，你很冷静，但太冷静了，san值都爆表了！

「咔嚓」一声，焚天再一次砍掉了特级咒灵的翅膀，而且这一次是砍掉了一对翅膀。

夏油杰的脸色总算是有了几分变化，一个人就算拥有特级咒灵，就算用极端的情绪来调动咒力，也不该有这样强大的力量才对。

琴酒的过去，究竟压抑着多少的情绪？

乌丸未来没有夏油杰想的那样多，她只看到大哥的san值一直降低，最后在7-8反复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