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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帝王一根手指贴上她的下巴,用力地刮了两下,少女的脖颈便迫不得已仰直,让他好好养眼。
“是谁说强扭的瓜不甜。”
他掀起眼帘,咬裹住了她的唇瓣。
她眼红红,瞪着他,牙齿咬破了他的嘴唇,血腥淡淡充盈。
“太医们说你不吃药,是不是。”
他说着俯下身子,用嘴咬开左手的绷带,一圈圈拆下,威胁着要把她的腕子捆在背后。
“陛下……”
她吓将小脸埋在他怀里,一下子抓上他的左手。
辽袖实在辗转反侧,她披了一件中衣,起身,赤足踩在地上,推开窗,吸了一口凉爽的夜风,怔怔地望着明月。
淮王府折腾了半夜,箭矢几乎贯透了文凤真半个手掌。
冯祥着急地忙前忙后:“殿下伤势严重,若是老祖宗晓得了,一定狠狠责罚咱们这些奴才。”
文凤真的嗓音传过来:“那就别让她知道。”
冯祥进去伺候,殿下披了一件绸丝袍子。
左手经过太医医治,已无大碍,只是用绷带一圈圈缠绕上了。
文凤真从领口摸出那枚金片吊坠,斑驳泛旧,本就不是真金,又或许是经年累月摩挲的缘故。
他仰头,望着这轮明月。
缠了绷带的左手,拿起血迹溅落的梨子,一口又一口,汁水溢入舌尖,绵软甘甜得就像梦里她的唇瓣,饱满细腻。
温温软软的脖颈,纤瘦又倔强,咬一口便从嗓子眼溢出一声“嗯……”
他回想起她不可置信的模样,情不自禁扬起嘴角。
饮仙楼就坐落在平安街上,当街的门帘并不宏阔,无人知晓,达官贵人常在此观赏黑市中的兽斗。
残忍血腥,却颇为称奇。
进了四重的阁楼,辽袖摘下帷帽,黑暗中,她抬眸,与二楼的文凤真遥遥一望,他报以温和一笑。
文凤真包下了最贵的厢房,坐在上头,可以将整个兽笼一览无遗。
风中沁着绿梅香,烛火摇晃,辽袖始终不敢松懈,拎着重重叠叠的裙摆上了楼,丝丝带带,稍有不慎便会被缠绕住。
不管是从前还是如今,他给人选的衣裳,都这样容易将人手脚勾住。
他抬起那只缠了绷带的左手,朝她点头示意。
辽袖险些膝盖一软,她气息微喘,通透的小脸逐渐发红。
她告诫自己,就算他缠了绷带也无事,他还能取下来捆她不成?
辽袖缓缓松开手指,掌心已被掐得青紫。
文凤真抿了口茶,眼帘微垂:“辽姑娘,你射艺这样好,实属难得,相信乡下密林中常有野物出没,一定是那时候练的吧。”
他表面是给她递台阶,暗影下,一双眸子笑不及眼底。
辽袖摘下面纱,露出眼尾的潋滟颜色,勾人得浑然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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