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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调子软软的,眼眸清亮又真挚。
“真的,老祖宗怜惜我孤苦贫弱,给了我庇身之所,养我衣食无忧,可不就是咱们的菩萨。”
她这几句话娇憨的话,老祖宗明知是哄自己,却说到了自己心坎里,说得令人舒坦。
嬷子眼明心亮,见到辽姐儿讨得老祖宗欢喜,将手中捧着的佛经递给她。
老祖宗每晚都要念佛,只是眼昏,需要嬷子读给她听。
辽袖捧过佛经,口齿清晰地念起来,温柔又清洌,竟比那一柱安神香更令人安定。
老祖宗闭目养神,靠在绣榻,手里捻动佛珠。
当她念完,放下佛经时,老祖宗抚住了她的手,缓缓道:“以后,每晚都来给我念吧。”
“你念得比她们好。”老祖宗笑道。
辽袖不胜感激地抬头,对上老祖宗慈蔼的目光。
“老祖宗深仁厚泽,袖袖愿为老祖宗抄写佛经。”她深深地俯首。
嬷子暗许这位表姑娘聪慧,老祖宗是个信佛之人,早就听闻她那桩惨不忍睹的婚事,怎会坐视不理呢?
忽然,小婢女打外头进来,惴惴不安地跪在地上,通报:“老祖宗,出事了,淮王殿下那边,用刑了书房外的下人共计十余人!”
老祖宗惊得口里连念了两声“阿弥陀佛”。
踏出门槛,辽袖望了一眼书房方向,想必是淮王因为媚香的事,严惩书房仆从,幸好她没进去。
回了屋子,坐在铜镜前,辽袖卸下钗饰。
得了给老祖宗念佛经的差事,往后,她可以慢慢提及退婚一事。
雪芽眨了眨眼,不解地问:“姑娘,方才您念佛经的时候,奴婢担心死了,奴婢跟了您这么多年,不知道您竟然识字呢。”
辽袖心头噔地一下,想起来了,确实,她此时应该是不识字的。
前世她自幼养在乡下庄子,大娘虽然待她极好,给她吃饱穿暖,乡下妇人毕竟见识短浅,从不曾让辽袖读书识字。
长到十五岁进京,辽袖仅仅会念出自己的名字。
她从目不识丁到饱通文墨,都是由淮王亲手调教。
有外人在的时候,他正襟危坐跟个人似的,冷漠地教她背诗,一到无人时,他将她抵在殿柱,按住后颈,炽热又迫切。
少女被困在这袭龙袍中,老老实实,一点儿不敢动,被他用手掌托起下巴,她认命似的闭了眼,泪珠碾碎在他手指上。
“今日背诗错了几个字,该罚几下,自己数。”
辽袖心知,他教自己读书认字,压根是为了满足他自己。
认了字,他便可以惬意地卧坐在软榻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撩弄她的衣襟扣,漫不经心又霸道。
逼少女磕磕巴巴地念那些话本子,话本子的内容布满春意,令人脸红耳热。
这是他的乐趣之一,欣赏辽袖羞得满脸通红,耳根子几乎羞愧得滴出血,一字一字念出那些触目惊心的词眼。
少女越念越小声,他的手指也已经将襟扣解开至最后一粒。
他每回批阅完奏折已是深夜,饶是如此依然龙精虎猛,喜欢将她抱在膝上,修长的手指一笔一划在她光洁的脊背上写下:“喂。”
这根手指缓缓下移,在她小腹划着圈圈,又写了一个“我”字。
“方才朕写了什么?”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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