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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予宁暗自诽腹,见谢砚书并未推拒,自己也便应下了木怜。
木怜先步到了谢砚书身边,柔弱无骨的玉手抬起酒壶倒下一杯琼浆,她抬起玉杯递到了谢砚书的面前。
少年朝她微微一笑,但眉眼间却染上了霜意。
谢砚书接过玉杯,打量了这杯中酒一会儿,他再次扫视了木怜。
木怜被这一扫,连忙垂头,她转而挂笑走到了薛予宁身边,而谢砚书却将玉杯放回了桌上,并未饮下那杯酒。
“宁姑娘,您慢些。”木怜将手伸向了杯盏,然却突然一个前倾。
甜香的琼浆玉液立时将女子翠色衣衫浸染,一股异香蔓延开来,冰凉的寒意即刻便窜至薛予宁的肌肤深处。
“宁姑娘,怜儿不是故意的。”
高安立在下方也是一愣,木怜何时会这般不小心?
他的确是想再将木怜安插在谢砚书身边,但也并不打算动薛予宁。
高安见状忙道:“快送宁姑娘去后院换身衣裳。”
谢砚书眸色一暗,他扫向了在自己身后的谷雨。
谷雨立刻会意,扶着薛予宁,跟着两名小丫鬟绕向了后院。
曲径通幽,素雪飞扬。
若放在平日薛予宁定觉此非大事,但今日是在高安府上,况且两边儿人都是在互相试探。
谢砚书作为被请来的贵客自是不能离开席,因而只能派谷雨跟着薛予宁,两人都放慢了步子,轻步向前走去。
“谷雨,你有没有觉着有些热?”
谷雨吃惊地看向薛予宁,这寒冬腊月的,哪会热?
“姑娘可是方才沾了酒?”
薛予宁觉着昏昏沉沉的,连带着语调也软了下来:“我没碰酒,可就是觉着有些热,难道是穿得太多了?”
谷雨惊奇地发觉薛予宁的脸上竟攀上了一圈红晕。
“二位妹妹,这儿哪里有水?”
两名丫鬟低声回到:“就在前边儿了。”
谷雨和薛予宁加快了步子,向着内院走去。
穿过廊亭,薛予宁和谷雨方至一则厢房门外,却突然眼前一暗,恍若被人架走,而谷雨的叫喊声犹在耳边,却渐行渐远。
薛予宁只觉心中似有烈焰灼烧,不对劲,木怜身上的那股香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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