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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场营地中,陈锦墨止不住叹了口气:“才三年,怎么就痒了呢?”
祁通举着烤好的肉过来给她,听这一句,下意识问:“老大你被虫子咬了?”
陈锦墨哪里是被蚊子咬,刚想说话,转头瞧见祁通手上的东西,便是皱眉:“我不是明令禁止食用野味吗?”
祁通忙称不是:“我可不敢违令,这全是家养的牲畜,有您最爱的鸡翅膀,要不要来串?”
陈锦墨哪里有胃口,也不接,让他自己吃。
祁通也不客气,嘴上不停的功夫,还有心思关心陈锦墨。
“老大,这都出来半个月了,您怎么一直闷闷不乐?”
与他一同关心这事儿的,还有翟布与宋子晋。两人在三年中一直驻守边境,好不容易换防回京休息。陈锦墨为他们接风洗尘的方式,就是先行阅兵,再跑到这山沟沟里秋猎,先后就耗了半个月。
宋子晋至今光棍一个倒没什么所谓,翟布还想着回去陪家人。
都是成了家的,陈锦墨为何这样,这几日见着,翟布心里多少也有了数,先问:“陛下是不是与宋掌印有了矛盾?与我们说说,总能商量出办法。”
陈锦墨犹豫了一瞬,又是叹了口气:“也说不上什么矛盾,许是我想多了。从月前他就越来越忙,每日除了上朝,我都见不到他人。”
祁通听着也觉得是她想多了,他日日在宫里守卫,也没见两人有什么异样。
“或许就是姐夫太忙了。那些什么胡大人、余大人,一个个的嘴可能说了,有什么事找你说不通,就去找他。肯定是又被缠上了。”
“那也不用日日夜宿宫外吧。”
“哪有日日……”祁通刚想反驳,陈锦墨一记眼刀过来,便自动消了音。
陈锦墨越说越觉得是那么回事儿,不禁抚上自己的脸:“是不是我老了,他也看厌了?”
四周一片静默,这个问题,他们实在不知如何回答,也不敢回答。
不指望从这帮大老爷们儿里得到什么安慰,陈锦墨还是正经地问翟布:“你成家多年,遇上过这事吗?”
翟布想了想,点头:“倒也有,两人相处久了,难免会有淡了厌了的时候。各退一步,过了便好。”
陈锦墨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过。
明明时时呆在一处的两人,突然没了话聊。宋宜之甚至都不愿晚上与她同睡,时常告假出宫回宋宅,一待便是两三日。
这般境况,陈锦墨心里难受,也不愿在这空当与他发生口角,徒增不快。只有借着阅兵出宫,即便结束也不敢回宫,跑到这里秋猎。
只希望,这一点距离,能缓和二人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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