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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锦墨连忙进去,见了里面情况便黑了脸。那帮文官倒不是武将的对手,一个个鼻青脸肿的,或坐或躺着哀嚎。也就于鸿哲,只受了轻伤,这估计还是将士顾忌他是自己的妹夫,下手最轻。
府尹提心吊胆了许久,见她进来,忙上前相迎。等了这么久,终于来了个能管事的,他很是松了口气。
毕竟有功将士与权贵斗殴,他也是头一次遇见。方才人被送过来时,他就觉得头疼,顾忌着内阁与陈锦墨,一时不敢处理。
若陈锦墨再不来,都想直接将担子丢给守正司。
他那边礼数做的周全,恭敬的就要迎她入上座,陈锦墨却不给好脸色,冷声问:“府尹这是将事情查明白了?”
摸不清这公主将军的脾气,府尹与左右眼神交流了一番,还是问:“这不是……斗殴吗?”
“即是斗殴,两方便都有罪责。怎么府尹只绑着一方?是这帮文人身娇肉贵,还是你有意包庇?”陈锦墨冷笑,自己手下被五花大绑在一边,却不绑这帮文人。
这明摆着的重文轻武,她能不气吗?
先被问责,一边是文人的不满抱怨,府尹抹了把冷汗,忙对陈锦墨赔笑道:“这不是几位将军武功不凡,下官实在是怕。多有得罪,多有得罪,下官这就命人给诸位将士松绑。您快请上座。”
听着一边文人说什么,自己这边最低都是进士身份,被这些粗鄙莽汉无故殴打,松绑是纵容他们继续行恶之类,陈锦墨攥紧拳头压着心火。
“不必劳烦。”陈锦墨拦着要去松绑的衙役,对手下道,“愣着干嘛,就是普通的麻绳,都不会自己解困了?”
语毕,绑在众人身上的绳子便断裂开来。望着这帮人不费事就将绳子扯断,上前的衙役不由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陈锦墨望向府尹众人:“别以为当兵的就不懂君子之道,他们真想动手,这些绳子可困不了!”
这一记下马威,府尹只能承着。心中默默道,这身手,早知道就该直接送去守正司,他就不该淌这趟浑水。
终于将这主请上座,府尹尚来不及松口气,陈锦墨又问:“查出何故斗殴吗?”
府尹垂首答:“还未查出,诸位将军不肯开口。”
他也无法,这些人嘴比谁都硬,非要等陈锦墨来了才肯开口。
人抓了也有一个时辰了,两边就两极端,府尹就光听着那边文人,用各种文绉绉的词汇对这些将士口诛笔伐,控诉他们的罪行。那边不过听翟布一句话,便任由他们骂着,我自归然不动。
这些比寻常武夫嘴严的将士,还有比其他文人还要嘴碎的所谓雅士。从业多年的府尹,当真是头一回见。
不过他们不开口是对的,虽说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可不能动手的情况下,也要说得过这帮文人才行。
“你们将当时情况,如实与府尹说明。”
听陈锦墨的,兵士中由一人带头开口:“京中谁人不知余新知余大人与大帅有婚约,我们就是听他们诋毁余大人,才去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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