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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惟,既然有喜欢的人了,可以带回家看看,商量商量先订婚。”
这话说着是为方一惟着想,但实际上的意思,是否决了方一惟之前的小心思了。
方一惟坚定道:“妈,我只喜欢他。”
一阵冗长的沉默过后,姚霞什么都没说,站起身准备离开。
“妈,我真的只喜欢他,非他不可。”
她听见方一惟的话,脚步一顿,转过了身,眼眶泛红地望着方一惟,表情有些迷茫和无措。
“非他不可?”
“嗯,非他不可,”方一惟抿了抿唇,“一天看不到他我都难受。”
姚霞听不下去,又要走,方一惟却难得话多起来。
“妈,我不会在外面给你和爸丢人的,就默默喜欢,不会告诉任何人,就连他都不会知道,这样都不可以吗?”
“我真的很爱他,难道我连爱一个人的权利都没有吗?我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也没有打搅他的生活。”
“只是,自己,偷偷喜欢,而已。”
方一惟的嗓音渐渐染上哭腔,捂着脸哭得泣不成声。
他的话语太过卑微,卑微到姚霞心颤。
。。。。。。
“我想你了。”
姚霞走后,方一惟躲在被子里悄悄给季怀宁打电话。
“我也想你了,”季怀宁弯唇轻笑,“惟惟,在干什么?”
成年后的方一惟和以前简直像两个人,会撒娇会哭,还会说好听的情话,季怀宁觉得自己的心跳就平稳不下来。
“在床上躺着,”方一惟如实道:“刚刚跟我妈聊了会儿天,他们发现我昨天去夜总会了,还教育我不要去那种场所。”
“他们怕你学坏。”
“所以宁宁你学坏了?”方一惟问:“昨天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
“。。。。。。”季怀宁被问到了。
“昨天去的时候,你和一个女人单独在一起,”方一惟明知故问,“你不会是想试试。。。。。。”
“不是!”季怀宁打断他的话,“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什么样?真实情况又是怎么样?”
“我。。。。。。只是,嗯。。。。。。就是,想见你,然后朋友出的馊主意。”季怀宁吞吞吐吐。
“确实挺馊主意的,嘴里一点酒味都没有,装得不像。”
季怀宁石化:“你早就知道了?”
“嗯,早就知道了,从触碰到你的那一刻,就什么都猜到了,”方一惟侧身抱住枕头,压低声音道:“以后不用这样试探我,直接说想要什么,我都会双手奉上。”
说出这些话,他的内心是欢喜的,想要把最好给自己最爱的人也是真的。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嘴这么甜?”
季怀宁心跳快要从胸膛里蹦出来了。
“我没有,实话实说而已,”方一惟又忍不住小声说:“真的真的,超级喜欢你。”
说一万次都嫌不够。
季怀宁也跟着在电话那头傻笑,心里甜滋滋的。
*
黄家这段时间的气氛非常地凝滞,原因出在姚女士身上。
她也不出去跟其他阔太太社交打牌了,往大厅沙发上一坐,望着门的方向愁眉苦脸唉声叹气,黄泽他们问话也不说是什么原因。
姚霞平日里的性子温婉开朗却不懦弱,乍然出现这种情况,把家里所有人都急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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