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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平野放松下来,伸了个懒腰,露出一点健康肤色的清瘦腰身。陈千搬回桌子:“第七题选择你怎么做出来的?我都没见过这种题!”
荆平野道:“我也不会啊,我蒙的。”
陈千震怒:“我特地把我的a给涂了,改成你说的c!”
“这也怨我!”荆平野冤枉道,“你太不坚定了。”
何珂欣正拉回桌子,她桌下的储物格放了太多书,拖拽得很吃力,荆平野起身帮她搬了桌子,顺便问道:“何珂欣,第七题选什么?”
“c。”何珂欣说。李荷闻声也赞同:“我也选c。”
陈千拍拍胸口:“那我就放心了。”
无论如何,月考总归顺利结束。陈千问他:“考完试了,打不打cf?”
如果放在以前,荆平野一定会去。学校附近的网吧4块钱一小时,对未成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很是宽容。但今天荆平野有更为重要的事情,他说:“我得去找我朋友。”
陈千麻木道:“新欢就是得宠。”
“爸爸爱你,”荆平野拍拍他的肩膀,“走了啊。”
今天的雨下得很突然,不过荆平野已经掌握了应逐星的电话号码,提前联系了。最后应逐星说会在公交车站处等他,荆平野不用特地赶来紫荆。
赶到约定的公交车站时,应逐星已经站在那里。
“不是说五点吗,”荆平野说,“你提前来了啊?”
应逐星抬起眼。比起上周,应逐星的状态好了一些,虽然脸上的伤没有完全消退,但至少没有眼下的乌青了。他说:“我刚来。”
“别蒙我,你裤腿都湿成这样了。”荆平野道。
应逐星只好承认:“只等了二十分钟,我们下课早。”
太容易被套话了,其实应逐星裤腿没有溅上太多的雨水,只是他自己看不见,因而荆平野随意一忽悠,应逐星就会讲实话。
荆平野心情很好,收了伞,和他挤在一柄伞下。凑近,仔细观察应逐星脸上的伤。应逐星的脸部线条流畅,是很标准的帅气面相。端详了一会儿,荆平野得出结论:“是有好好涂药啊,值得表扬。”
说话间有温热的吐息,应逐星握着伞的手微微收紧:“你天天打电话,我哪儿敢偷懒。”
自从记下应逐星的电话后,荆平野一天一通进行监督,开头“今天涂药了吗”,结尾“再接再厉”,叫人没法忘记。
三分钟后,公交车到了。荆平野拿过应逐星的伞,很自然地抓着他的手上车:“跟好我啊。”
车上人并不多,荆平野选了后排位置坐好。公交车开动后,荆平野问:“你上回说的事情,和你们班老师商量了吗?”
应逐星说:“得监护人签字同意,才能退学。”
在徐瑶离世,应逐星的父亲无法联系上的情况下,他的监护人理所应当变更为当前抚养他的夏蕾和荆川,因而这件事需要和荆平野的父母协商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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