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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是个自私的人,他做不到那么坚强,那么高尚,在走向死亡前,他只想拥有一场被爱意包裹的狂欢。
他不想这辈子唯一一次恋爱直到仓促落幕,都没炽热地燃烧过,疯狂地交合过。
他管不了蔚椋百年千年后还会不会爱他,还会不会记得他,还会不会来找他。
又或者,他知道,蔚椋不会因此,而发生任何改变。
蔚椋不会因为一次做。爱,而更加爱他,也不因为没有这次做。爱,而更快忘记他。
眼下,只是容子倾这个庸俗的,普通的凡人,在生命即将终结时,给自己放的一场落幕烟花。
浓烈的爱恨,浓烈的恐惧,在极端的时候都会离奇地转化为高涨的情。欲。
容子倾将蔚椋压在衣柜上发了狠地亲,门板的咿呀声和风扇声组成日常的圆舞曲。
他很快就进入状态,甚至有些急躁,随手解开自己身上的锁阳咒后,就从蔚椋的衣服下摆钻进去,从大敞的领口处挤出。
蔚椋身上穿的是一件大开领的衬衫,让他整个人漂亮得像一只吸血鬼,也给容子倾的行为大开方便之门。
敞开的领口足以容纳两个成年男人,虽然有些拥挤,衣料也被绷到极限,发出缝线断裂的声音,却也让他们在衬衫里贴得更加紧密。
汗津津地,热滚滚地。
容子倾咬住了蔚椋的下巴,用了很大的力气,甚至像交。配中的动物,撕咬着甩了甩脑袋,可惜依然什么痕迹都留不下来。
他看着那片只是红了一点点的皮肤,又温存地舔了上去,柔声道:“解开你的锁阳咒,*我吧。”
蔚椋从来没有觉得容子倾像现在这样难以招架过,像一只发。情的猫,一团纠缠的蛇,在他怀里乱钻乱撞,好像伤心得快要死了,又像是在剧烈地燃烧。
他太清楚容子倾的吻有多美好,容子倾这个人有多美好。
他也不是不想吻他,不是不想回应“做。爱”的要求。
可他不能这么做。
阵外的容子倾也许已经死了,可也许还一息尚存,他必须争取这每分每秒的时间——
破阵,去出,救容子倾!
嘴巴又被激烈地吻住,两人在同一件衣服里贴得很紧,想到他们即将迎来一场历久弥新的离别,蔚椋也感到同样的颤栗。
身体像是在被灼烧,情。欲被无形的物质诱导,他沉着眼眸,双手摸到卡在容子倾脖子后的领口,“兹啦”一声,将它撕开。
纽扣落了一地,衣料也变得破损,容子倾背后一松,两人的身体豁开些许缝隙。
蔚椋顺势按着他的肩膀,将人拉开一段距离,道:“不行,现在不是时候,阵外的你很危险,晚一秒出去,你都会多一份危险,我们得现在离开幻境。”
容子倾脸上一片水痕,他望着蔚椋漂亮的脸,上面满是他留下的水痕,目光却依然清冷。
他心火一下子就起来了,道:“去你妈的!我在外面就是个死人,我已经死了!”
他一把拽起蔚椋被扯坏的衣领往床上扔。
“你出去哪怕把我干成一滩肉泥,抱着我的尸体一千年一万年我都感觉不到,我感觉不到了!
“谁要和你出去?!我只要在这里,我只想现在要你!”
他的眼眶一片通红,绝望的爱在这一刻又唤醒了彻骨的恨,他恨自己弱小,恨上天不怜他,恨他一世孤苦,也恨蔚椋此刻的清醒与冷静。
他的少年稳定如锚点的爱,现在却像是冷冽的冰,在离别与死亡的面前,都无法被他点燃。
床垫被蔚椋倒上去的动作压得一弹,容子倾知道这是蔚椋没有反抗的结果,否则他根本拉不动这人。
但爱人的驯服没能让他冷静,结合的渴望在他脑海中喧嚣,他乘胜追击跨了上去,拉起身上的衣服往上脱,血红的眼睛在衣料和双臂间侵略性地下瞥。
他压着嗓音道:“立刻和我做。爱,如果你不行,就换我*你。”
他随手把脱掉的上衣扔到床下,线条流利的上半身在急促的呼吸下块垒分明,泪水或是汗水把肌肤洇得湿淋淋的,淌满光泽。
蔚椋自下而上看了一眼,胸膛的皮肤就红了,一路红到耳畔,情绪和气氛具有传染性,更何况他和容子倾在幻境里还有道侣契约传递情感。
在这样浓烈的氛围里,蔚椋也暗暗动了情。
他在容子倾的身上解锁过太多的地方,早已不是原来那个只会盯着嘴看,只想接吻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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