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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也是父子一场#
慈父容子倾开始掏他的储物佩。
除了容子倾尚且在一个人的父子剧场,走廊内的其他几人都被当前的变故彻底给震住了。
蔚椋这一剑的含金量,容子倾这炼气修士看不出,在场其他人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快、狠、准。杀气、执念和剑意的强度,已接近化神的水准,即便是颜以则都无法避开这剑。
简直是个怪物!
封应的本体修为已有渡劫,金丹期的分身他哪怕换上千百个,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可金丹期的分身,想要打赢蔚椋,现在看来不太可能,元婴也无法轻松压制,可若要分出个和蔚椋能匹敌的化神期分身来,对封应而言,也是有点肉疼的,且毫无意义。
他此刻被寒渊钉在墙上,双腿腾空,像是等待制作的大白虫标本,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了喉咙口,一对红眼睛更是被挤得暴突欲落。
他咯出一大口鲜血,只好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无能地放狠话,道:“你很好,蔚椋,你给本……等着……”
蔚椋面无表情,只是瞥了眼封应说话时喷出的血液——正好落在他脚跟前,没有沾到他的身上,也没沾到剑穗上。
他眨了眨眼,发了个电报,不等封应把话说完,就是走上前去,握上寒渊的剑柄,用力一切。
他指尖到手臂肌肉瞬间紧绷,衣料下的皮肤肉眼可见地鼓起。
灵剑利落地画出一道横光,连墙带人,瞬间全切断了。
墙面发出簌簌落落的暗响,封应的两条马尾辫一先一后“啪啪”落到地上,紧接着那变形的颗脑袋也“咚”一声落了下来。
容子倾:……
容子倾停止掏药的动作,痛苦地闭起双眼。
好嘛……病人从局部损伤,直接变成局部脱落,并且脱落的地方是脑袋……
还,有救吗?
场面此刻被蔚椋的一套连招冻结到近乎冰点,每个人的表情都和容子倾大差不差。
只有蔚椋尤嫌封应死得不够透,又面色淡淡地挽了个剑花,把地上的脑袋切菜一样切成三段,又把封应的身体切瓜一样切成了完美的十等分饼图,还特地对着丹田那块挖了个洞。
好了,这下封应的这具分身再难被救活。
蔚椋满意地点点头,像无视一坨不可回收垃圾一样,不再看封应的尸体一眼,抬脚越了过去。
他正准备把寒渊收回丹田,然后回到道侣身边,忽然注意到本命宝剑被血污染了个透。
蔚椋素来没有洁癖,对任何脏污也没抵触的情绪,但沾着封应血液的东西若要进入他的身体,还是会让他有种道心不稳的感觉。
当下无法使用清洁术,蔚椋握着剑柄,陷入了沉思。
他首先看向自己身上的雪白法衣:崭新的,玄阶上品的,闪闪发光的,是容子倾给他的,胸口还挂着漂亮的、精致的、月白色的剑穗。
之前一点血污都没弄上去,现在也不能用它来擦剑!
蔚椋又转头看向离他最近的两个人。
颜以则穿的衣服总是很多,今日亦是如此,目测之下许有十件,手套尤其洁白,十分适合拭剑。
但大师兄有洁癖,遂放弃。
闻千寻穿着绿色广袖,广袖不利于用剑,闻师兄也没有洁癖,很适合给他一个袖子拭剑。
蔚椋有些意动,又突然想起来,这世上还有分桃断袖这样的成语在,封应没少对闻千寻说,也没少用这词来恶心颜以则。
他此刻如果拿走师兄的袖子,也许会被容子倾认为是在出轨。
蔚椋再次选择放弃。
他又把视线看向远方,虞醉归很有钱,也有很多衣服、有很多绣帕,但离他太远了,不顺手。
而容子倾,不能让容子倾的东西沾到封应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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