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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云文与殷故同去山中采摘野菜,路遇山兔,殷故眼疾手快将它擒住,兴高采烈来找云文邀功,却挨了一顿骂。
兔兔这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
殷故本想开荤的,看来今日又只能吃素了。
回程时忽闻婴儿啼哭,云文连忙循声找去,却见一个约四五岁大的孩子坐在草堆中痛哭流涕。
云文一吓,连忙上前将他抱起,好声哄道:“不哭不哭,这样小的孩子,怎独自在此啊?你父母呢?”
小孩抽噎道:“他、他们不要我,不要我了……呜啊啊啊——”
见小孩哭得越发凶狠,云文心头发软,看向殷故,道:“殷郎,今日天色也晚,不如我们先将其带回家中……”
殷故却是脸一黑,果断拒绝道:“不行。”
云文不解:“为何?”
殷故道:“此孩童来历不明,出现在这深山之中,怕不是什么凶怪恶鬼所化。带回去太过危险,建议直接扔在此地喂野狼。”
此话一出,云文顿感怀中小人浑身一抖,他低头看去,只见那小孩紧紧抓着云文衣襟,泪眼汪汪的看着他。
“爹……爹爹……”
云文双瞳一震,殷故也猛地一颤,继而大步而来,抓着那小儿的后领子把他从云文怀中给拎了出来:“你要脸不要脸啊??逮到人就叫爹啊??”
云文怔怔抬眸看那小孩儿,又见小孩被拎在半空中手舞足蹈,痛哭流涕,张嘴叫嚷着:“呜啊啊啊,你好凶,我要爹爹,我要爹爹——”
殷故冷笑一声:“哈,你们天上的家伙都这般厚脸皮吗?那也唤我一声听听?”
什么天上的家伙?云文听不明白。他已然被方才那声“爹爹”乱了心绪。
那小孩停了挣扎,抬起那双大眼睛,看向殷故,抽噎道:“我若是也叫你爹爹……你便能将我带回家养吗?”
殷故冷笑道:“你想得可真美啊。”
小孩:“爹爹……爹爹……”
云文:“养。”
殷故:“??”
殷故还未反应过来,那小孩就被云文一把抱了过去,殷故目瞪口呆,指着那小孩,对云文道:“郎君,你别被他三言两语给蛊惑了去啊!”
云文红脸皱眉,侧脸看他:“他只是个孩子,就算是三言两语蛊惑我,也只是想讨口饭吃。殷郎何须对一个小孩子生这般大敌意啊?”
殷故对云文的态度瞠目结舌:“郎、郎君你为他凶我吗?方才为只山兔也就罢了,此刻还要为一来路不明的小孩说话?”
云文抿抿嘴,没做解释,只紧抱着那小孩道:“总之,不可见死不救。”
说罢,云文便抱着小孩往家去。
殷故无奈,徒见那小孩冲着他做鬼脸宣告胜利,只得无奈叹气,三步并两步跟上:“郎君,郎君你走慢点,别摔着了。哎哟,给你养,给你养还不行吗?”
傍晚时分,殷故在厨房忙碌,云文便在房中与小孩闲聊,问其出生。
云文:“你可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
小孩道:“我只记得小名叫阿苑……”
云文又问:“那阿鸢是之前是生活在镇上的吗?”
阿苑摇头:“不是,我是被人打晕了带过来的。”
云文眉头一蹙,虽觉得蹊跷,却又觉得可怜:“是何人竟下如此狠手,实在太过残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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