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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又吵闹。
宁洛默默环手将他后背勾住,悄悄将发红的脸藏入他的头发。
宁洛心中直念着:“好不容易硬气一回,他竟服软了,太狡猾……”
他的手,在宁洛后背摩挲,虽只是在后背,却也惹得宁洛微喘发颤。
他明明什么也没做,只是抱着宁洛,宁洛自愧太敏感,故而咬紧下唇隐忍发声,还试图将气息顺平。
殷故低沉的声音在他耳畔幽幽响起:“我刚登上鬼域王位时,袖清真神来鬼域找过我。他分明是有事相求,却刻意说成是旧友重逢,要与我谈谈旧事。天界与鬼界向来不对付,当时碰巧撞上我心情不佳,直接给他拦腰斩断在广涞宫外。”
宁洛微红着脸,轻声问道:“……为何不佳?”
殷故犹豫片刻,道:“……因为提亲被拒绝了。”
宁洛轻轻勾唇,柔声道:“是吗?那个人还挺没眼光的。”
殷故轻笑,继续道:“后来他又来找我,我才知他竟是我生前战友。当年攻下西域后,我一心只求西域起死回生之术,又不得违抗圣旨回朝复命。所以当时就拜托他,带我的剑,顶我的名回去。也就是历史上一直流传的‘叛贼殷故’。他本是神官下凡历劫,经此一阵厮杀后,死伤无数,自己又飞升回天界当官去了。”
说起旧事,殷故的手渐渐安定下来,宁洛的心也终于不再搔痒。
宁洛安静听着,脑袋默默往殷故头发里挪,心道:“殷郎……好香……”
殷故继续柔着声音,娓娓道来:“他有事求我,才屡次来寻我,我不同意,他便化作一个弃婴,在我与你前世归隐的山间等着,就看准了你好说话,一直缠你,闹你,还抱着你的腿喊‘小爹爹’。”
殷故的声音令他安心,宁洛趴在他身上,渐渐感到困乏。
宁洛语气温柔,声音放轻许多,显得有些有气无力:“嗯……然后呢……”
殷故似察觉到宁洛已困乏,于是刻意放轻声音,放缓语速道:“我们家小郎君心善,做不到见死不救,只得把他给捡回来了。”
宁洛闻言,哼唧着轻声一笑,又问道:“那他为难你了吗……?”
殷故:“没有,算不上为难。”
宁洛渐渐睁不开眼了,殷故发梢的淡淡桂花香伴他安然入睡,回应的话渐渐变成悄声嘟囔:“嗯……那就……好……呼……”
殷故沉默片刻,撩起宁洛的长发,微微侧目,听宁洛睡着后沉沉的呼吸声,未忍耐得住,侧头亲吻他白皙的后颈。
可这吻又极轻,未留下一点痕迹,生怕将他弄醒。
殷故小心翼翼将宁洛安置一侧,为他盖好被褥后,侧躺一旁,静静凝他许久。
弥河山的冬天没有墨城的冷,宁洛眠时不喜亮,再给他盖上一层厚被后,殷故将那取暖的火盆也给灭了。
宁洛睡眠浅,以往听着鸟啼都能醒,这次却睡得香甜。
第二日醒来时,殷故还未醒。
宁洛朦胧着眼,脑子还有些晕乎。殷郎……
他看着眼前熟睡的人,慢慢开始回忆昨晚的事情:“昨晚怎么突然就睡着了……?愈心绫还在腰上,昨晚没做吗?都把我抱到腿上了……好像一直在闲聊,说的都是好几百年前的事情。”
宁洛眸里的情水淌了出来,心中又甜又暖:“几百年前的事情他还记得这么清楚……”
他没忍住将手伸去,挑起一只手指轻抚他的脸颊,才触上,却又似摸上火炭般立即弹开。好烫。
殷郎的身体好烫。
宁洛一脸惊诧,再度将手指伸去。不止是脸,脖子、手臂都一样在发烫!
难道是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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