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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落回神,夏观树胸口的图案已经悄然褪尽,而自己跨坐在他身上、手还撑在他胸口的动作,实在算不上清白。
他顿觉有些尴尬,从夏观树身上离开,却依旧没收回手,将人按在床沿,而后抬头问弥隅:“你们在谋划什么东西?”
弥隅愣了一秒,随即笑开了:“谋划?我和他能谋划什么东西,室友都没做够一周。”
“倒是你”他站在一边,俯下视线打量云落,“不是巴不得我从陆安歌的地方搬出去么?怎么,这才走了几天,想我了,云少校?”
这话说来调侃的确没什么问题,毕竟军规还没严肃到同僚之间连一个玩笑都开不得的地步。但若是莫名联想到那天在颜言办公室发生过的一切,就怎么听怎么有些暧昧了。
云落撇开视线,给夏观树的小腹来了一记膝踢,将人彻底制服后起身,却避开弥隅的视线:“我劝你最好不要和他不清不楚,这个人”有问题。
能这样说吗,他连面前这个所谓的“夏观树”真正的身份都还没查出来,就算说出来,弥隅下一句也一定是一句反驳,继而要他拿出证据来。
他手里目前的证据不足,解释多了也是白费一番口舌。
说到底那是弥隅,不是陆安歌也不是颜言,他随便说一句什么都能给他无条件的信任和支持。既然不是一句话就选择相信的关系,说那么多又有什么必要。
弥隅果然追问:“他怎么了?”
云落不打算再说,将弥隅推开,径直向门外走去:“反正我话放在这,听不听随你。”
弥隅跟在他身后,碰上房间门的那一刻拽住他的手腕:“云落,夏观树他”
被人叫住,弥隅却张口又要说第三人,云落方才克制的怒气不知缘何再次上涌,一把甩开弥隅伸来的手,转过身,与他面对面站着。
他忍不住,索性将所有说了出去:“联邦系统里存档的身份牌根本认证不了他手上的那个通讯器,那个人不是外星指挥站的夏观树。那是个冒牌货”
“嘘——”弥隅却伸手捂在他的唇上,将他拉到隐蔽的墙角。
云落此时的情绪有些罕见地激动。弥隅有一瞬间的错觉,以为此时他在云落心里的地位,马上就要与陆安歌和颜言齐平。
想到这里竟然有些莫名地轻松,握拳将云落的手包进掌心,状似安抚:“我没事的,你就当不知道,好不好?”
云落不吃这套,想要抽出手来。他无法理解弥隅这一副想要息事宁人的态度。与他相处时似能彼此针对到地老天荒,怎么遇上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又能做到如此轻信、毫不怀疑。
我又没有骗你,凭什么不信。
“你知道他身份有问题?”云落望向他的眼尾都泛出红色,恨不得张口咬上唇边的手,“你知道他骗你、可能不怀好意利用你,就这么甘心让他骗吗?!”
弥隅向前逼近一步,单手将他按上楼道的墙壁,另一只手的拇指按上他的双唇,眼里不怒反笑:“担心我,云少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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