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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哥后退着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靳舟,又看了看黑色身影,应是知道情况不妙,识时务地逃入了黑夜之中。
黑色身影没有追上去,三两步来到靳舟身边,焦急地问道:“你还好吗?”
尽管小路上没有路灯,但在微亮的月光下,靳舟还是看清了解救他的人,是个年轻帅哥。
“我……”神经倏地放松下来,靳舟才刚说了一个字,就感觉左边下腹传来了撕裂般的疼痛,低头看去,不知何时衣角已经被染成了一片血红。
“没事”两个字没能说出口,靳舟的大脑被猛烈的眩晕所笼罩,意识就这么模糊了过去。
再次睁眼时,眼里是白色的车顶,耳畔回响着救护车的鸣笛声。
手不知被谁紧紧地握着,阵阵暖意通过掌心传来。
靳舟偏过脑袋看了看,当他看到那令人安心的身影时,下意识地扯出了淡淡的笑容:“杨时屿……”
“我在。”杨时屿连忙倾身过来,“你别说话。”
好疼啊……
靳舟想说。
不过他扫了眼救护车里的情况,开口却问;“那个救我的帅哥呢?”
杨时屿简直鬼火冒:“都什么时候了还帅哥!”
意识再次模糊了过去,当靳舟彻底清醒过来时,窗外的日头已经升得老高,被人捅刀的记忆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般,仿佛他只是平平无奇地睡了一觉。
但看着趴在chuáng边的人,靳舟知道他不是做梦。
阳光通过窗框照进病房里,洒在杨时屿的头发上,靳舟忍不住用手指碰了碰那发亮的发梢,结果还未等他恶作剧地玩上两下,杨时屿就倏地抬起头来,握住了他作乱的手。
“醒了?”杨时屿声音沙哑地问。
他的双眼泛着血丝,眼下是浓浓的黑眼圈。
和杨时屿认识这么多年,靳舟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憔悴的模样。
“你没有睡觉吗?”靳舟问。
杨时屿没有回答,闭上双眼揉了揉眉心,接着拿过一旁的眼镜戴上:“早饭想吃什么?”
靳舟有一瞬间的恍惚,他感受着左腹的疼痛,奇怪地问:“我可以吃饭吗?”
在他的预想中,他的肠子或许已经被截去了一截,这种情况怎么还能吃饭呢?
“可以。”杨时屿道,“刀尖只捅进去了25厘米,没有伤到脏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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