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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日
时蕴是个例外,你在她身上很难看到不安感。
按理说,这样的小孩儿其实更缺爱,更需要社会的认可,以及更缺乏安全感。
但这些东西反而在成年后从时蕴身上消失。
她没有长成讨好型人格、没有像申旸一样性格扭曲,在流行“成年后将自己又养了一遍”这个话题时,人人都在通过物质宴请小时候的自己。
而这时,时蕴已经学会正视自己的第一欲望。
时蕴去咬他的唇,身子不受控地落了下去,却听到一声闷哼,她理智尚存,抬眸看到江迟礼满头大汗。
他胳膊艰难撑着身子,时蕴这才想到什么,视线落在他的腰上。
江迟礼抬眸看向她,眼裏有着无可奈何,这次不推开,是没有力气推开。
时蕴撤回身子,拎起上衣套上,眉头紧皱,嘴上嘟囔着催促:“走,我们去医院。”
火气和情欲似乎因这一声闷哼被冲散,时蕴扶着江迟礼往外走。
她打开车后车门让江迟礼坐进去,但江迟礼指了指副驾驶:“马上天黑开车不安全,我坐你旁边。”
时蕴应声点头,过去拉开副驾驶的门,将江迟礼扶了进去。
去医院挂号看诊,再到入院,折腾完已经晚上十点。还是申旸下脚没轻没重,又因为自己,腰椎问题严重。
时蕴看着江迟礼躺在病房上,心裏懊恼,其实不应该对他发火,也不应该如此荒唐。
她在一旁不说话,知道江迟礼洁癖,站在衣柜旁用拿纸巾擦着柜子内壁。
江迟礼看着她背影,似察觉到她情绪的不对劲。
他出声叫她:“时蕴。”
时蕴“嗯”了一声,但没回头。
江迟礼:“你应该知道,你做什么,感性上我都很难拒绝你,但吵架应该有吵架的意义,之后我尽量控制好自己,也不再管你的事情。”
他以为她的情绪低迷,是因为他仍旧无法把她当女人看待。只有彻底放手,久而久之,才能接受新的身份。现在如她所愿。
“你不需要照顾我,我等下打电话叫大方过来。”
江迟礼说完,看着时蕴楞在原地不动,之后又是一声“嗯”,她把纸巾丢进垃圾桶,然后拎着包出去。
她走得又急又快,膝盖不小心磕到桌角,“啊”了一声后疼得弯腰。
江迟礼立马起身就要下去,但身子探了下,最终还是重新躺了回去。
江迟礼看着天花板,全然当作没听到,余光裏,时蕴站起来,然后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大方带着生活用品进来时,江迟礼正闭眼小憩,大方蹑手蹑脚怕吵醒江迟礼,但在放东西时,还是撞响柜子。
江迟礼睁眼,大方抱歉:“不好意思江老师,吵到您了。”
“没事,你东西收拾好帮我找个护工。”江迟礼吩咐,然后想起来什么,“别告诉我爸妈,如果他们来家裏,就说我出差去了。”
大方应下,拿着手机出门,但走到门口又拐回来:“江老师,您给时蕴买的那个生日礼物您还没送,是等您出院,还是我拿来医院,您给时蕴。”
他一直不知道她的生日,今年还是从程舫昔那裏得知的。
礼物是在她生日之前买的,本想在生日当天送给她,却不料正好那天蹲守到申旸,又正好那天时蕴直播,事情堆在一起又同时炸开,不受控。所以礼物拖至今日都没给。
“丢了吧。”江迟礼淡淡回应,之后又改口,“你去送吧,就说你买的。”
大方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应下:“行,明儿我就送。”
大方出门,眉头紧锁,心裏盘算着怎么送。
那么贵的东西,也不像是自己的买的,这一开口不就穿帮了嘛。
时蕴没有在成年后的生日收到过礼物,大方给的第一个。
问何为大? 答再无可比较者,为大。 问何为道? 答无始无终,无形无名,无边无际,无师无上者为道。 问何为宗? 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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