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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先雪却只是淡然一笑,没有言语。
狐子七一笑,嘴角勾起,隐约露出两根尖尖的犬齿。
眼睛闭了闭,猛地睁开,却见那眼珠已是大变,再非人那般的圆形黑瞳,而是像狐狸眼瞳那般是深棕色椭圆,边缘则泛着金色的光泽,如同秋日森林中的落叶,在光射下,反射出迷人的光彩,仿佛两颗宝石在闪烁。
如此一双眼,在注视着任何人的时候,都会叫人似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拽着,不由自主地陷入其中。
却不知,原在狐子七眼里,明先雪的那一双黑眸,也有此媲美妖邪的魅力。
真正是,我看青山多妩媚,青山看我,亦当如是。
狐子七的手指也悄然发生了变化,原本圆润的指甲逐渐变得尖锐起来,仿佛一把把小巧的匕首,透出丝丝寒光。
这利器般的手指竖起,在明先雪身上的纱袍上划过。
纱袍在狐子七的指尖下仿佛变成了薄纸,脆弱得不堪一折。
和凌厉的动作不一样,狐子七声音放得轻柔:“公子雪,容我伺候你宽衣罢。”
明先雪身上的纱袍被狐子七指尖那柔和却不可抗拒的力量道道割开——但衣衫之下的肌肤却并未受到任何伤害。
明先雪躺在那里,身上只剩下手上缠着的那一串鲜艳的红珊瑚念珠,显得格外醒目。
明先雪心中涌起一股莫名感慨:这串念珠素来是他藏在袖里不轻易示人的,如今竟成了他身上唯一的装饰。
念珠颗颗圆润饱满,红得犹如烈火燃烧,与明先雪的肌肤衬成一幅白雪红梅景象。
狐子七坐在上头,笑道:“看来药效起了。到底公子虽然道行高深,还是凡夫俗子。”
“阿弥陀佛。”明先雪念一声佛号。
狐子七笑道:“此时念佛,也不怕污其清听?”
明先雪便不语了。
明先雪越是隐忍不发,狐子七却越是高声起来。
这声音虽高但也没有过分高,只是实在不能说是不低,足够让院子里扫地的宝书都听见。
宝书闻得此动静,立时如遭雷劈,怔在原地,扫帚都掉地上:“我莫不是突发耳疾?”
宝书小跑进屋,却不敢挑起帘子,听着里头动静,臊得转身就跑。
却不知帘内里屋,春光无限。
明先雪平躺榻上,仰视着狐子七,平日见狐子七虽然爱玩爱闹,还有个少年人模样,如今的他是完全呈现最野性的一面,如骑马纵横,腰肢动摇。
他的腰细而柔韧,因是狐狸化作的少年,便不像一般男人的腰部那样刚硬,每一个激烈的扭动,却也都透露出一种野性的韵律,就像狐狸在捕猎前的蓄势待发,危险却也迷人。
狐子七躬身去找明先雪的唇。
明先雪叫这狐狸捕住了唇,便如放弃挣扎的猎物,蓦然合上双眸。
狐子七笑道:“公子不敢看我?是因为观美人如观白骨吗?”
明先雪听得狐子七话里的戏谑,便抬眸说:“非礼勿言。”
这四个字脱口,带着平日难寻的沙哑,听得狐子七心内大动。
狐子七轻笑道:“公子,我适才是骗你的,你没察觉吗?”
明先雪眼神微动:“狐仙阁下的意思是……?”
狐子七嬉笑道:“我根本没有在茶里下什么‘醉生梦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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