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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蛋!”
孟庭窗猛地把那扇子打到一边去,收起翘着的脚,两手在胳膊上一阵乱搓,“你正常点,再整这出,信不信老子揍你!”
年牧归前仰后合地笑了好一会儿,坐下喝了口茶水,想想刚才的场景,还差点喷出来。
“这老板娘说话也不实在啊,”他“啧啧”两声,打量着孟庭窗,“哪就身段好,性子也好了,这不纯粹一大炮仗么?”
对面孟庭窗牙都快咬碎了,瞪着年牧归,“不闭嘴信不信老子炸给你看?”
“信,”年牧归擦擦眼角,“眼泪都笑出来了。”
这前摄政王离开京城不到半年功夫,已经把以前的威严扔掉大半,看着是越来越没正形了。
孟庭窗又骂了一句,靠到椅背上,“老子怎么上了你的贼船?”
“我这船不好么?”
年牧归斜撑着一个圆枕,看着窗外,“你老上这瓦舍跑,年宜不收拾你?”
孟庭窗瞥了他一眼,笑笑,“那你来这儿,你夫人不收拾你?”
年牧归挑挑眉,看着对面的茶楼。
许昭坐在一楼大堂里,左手一条西瓜,右手一方擦嘴的手帕,正冲着台上哈哈大笑。
光笑还不过瘾,挥着手帕哐哐拍大腿,也不嫌疼。
年牧归觉得,若是再离近些,怕是能看见他嘴里没咽下去的西瓜。
他无奈笑笑,道:“我家夫人才不管。”
“我家夫人高兴着呢!”
两人对着窗外热闹的大街看了半天,才开口说正事。
周乳娘当廷作证之后,便带着一笔银子离开了京城,在周边几个村镇辗转几回,过了些时日,才又启程。
刚走出几十公里,到周山附近,便遭遇了刺杀。
“还好,我的人一刻不离地跟着,”孟庭窗道,“那群人也真是谨慎,等了这么久才动手。”
“看清是谁的人了么?”年牧归问。
孟庭窗笑笑,“这还用说?如今京城里,不就那一位掌权的人了么?”
年牧归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
孟庭窗瞬间感到一阵寒意,好像那个摄政王又回来了。
他讪讪地摇摇头,往嘴里灌了口茶水,“总之,人我已经救回来了,在我的骑兵营里关着,一时半会没什么人能发现,至于这人怎么用,什么时候用,就看你的了。”
“嗯,”年牧归道,“现在还用不上,好生照料着,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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