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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牙去!”
“是。”声音轻软虚弱。
她手抖的撑着地面爬起来,长发落在地上,翘臀撅翘,步伐随着一扭一扭,跪趴着姿态标准的都像是在走t台。
禾渊转过身来一脚踢在沙发上。
哐当的一声。
沙发往后移碰到了高脚桌,桌子上的香薰瓶子,晃晃悠悠地随着一抖,清脆的一声,玻璃摔碎在灰色瓷砖地面,往四周溅开的碎片布满角落。
奈葵在浴室中撑着盥洗台起身,看到水龙头旁边正好有一包未拆封的一次性牙刷。
“4301,我可以用这包牙刷吗?”
清澈嗓音过后,是一片沉寂。
外面迟迟没有声音回答,她走出去往外看,发现一个人都没有了。
“怎么弄的蠢货?”
“踹沙发。”禾渊嘴里啃着桃子,把受伤的腿翘在高脚凳上,切了一声,含着桃肉嘟囔:“谁知道那破瓶子会摔,碎片划到爷的腿。”
还是正好划到了他脚踝的骨头上,真特么的倒霉。
面前的男人打开一旁的落地灯,灯泡亮起白炽刺眼的光,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绷带和碘酒。
“蠢的要死。”
他声音过于磁性的温润,哪怕是骂人的话,也在外人耳中听不出几分羞辱。
可毕竟是跟他生活了二十几年的亲哥,禾渊脾气上头的用受伤的脚踹着他,好巧不巧,踹在了他的大腿根上,要是再用力一点,怕是直接踹到关键部位了。
男人抬起眸,镜片下那双睡凤眼细长,冷眼一扫而过的瞪着他。
禾渊打着呵呵:“又没真踹到,你怕什么!”
话音刚落,就见他把拿出的碘酒放在了抽屉里,然后再拿出来了一瓶酒精。
“卧槽,你他妈想疼死爷!爷不干,爷宁愿被血流死!”
“老实点!”
他的手劲很有力,抓住他的脚踝令他动弹不得,禾渊咬着牙,把手里的桃子捏出一个窟窿来:“不,不准用酒精!”
男人往他莫约有叁寸的伤口上看了一眼,自此间眉头没松下来过,从抽屉中又拿出了那瓶碘酒,解开了自己灰色衬衣领口的两粒纽扣,问。
“你这两天怎么回事?又是问我要桃子吃,又是跟我打听隔壁精神院。”
“爷…爷待在这里闲的无聊啊!”
“不是你硬缠着我,要把你送进这里吗?至今为止操多少个女人了。”
“一,一个啊!怎样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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