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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家的最后一餐家宴,是一场赔罪宴。
蚁娘的脸被灯笼照得明晃晃,如果眼中有泪光,一定会看得非常清楚,但她双眼干干净净,水透,没有眼泪,把她的神情掰开了揉碎了也难以找到一丝悲哀的杂质。今天在座的人,有可怜她的,有凑热闹的,也有等着看她笑话的。不过都不重要了。
该来的人来齐,蚁娘起身奉酒,“元宵节家宴时我不懂事,胡言乱语冲撞了长辈,故设此宴向各位叔伯姑婶们赔罪,满饮此杯,希望诸位不计前嫌,饮宴尽兴。”
说罢,她以袖掩面,第一个把杯中酒喝了干净。宾客们都只是笑笑,不说什么,她名义上的丈夫阴不同嘀咕了一声,蚁娘知道他在说什么,无非是“粗鄙气难改”之类的话。她名义上的公公则坐在主位上,眼也不抬一下地道:“都是一家人,知错就好。”
她岂止是知错了呢。
蚁娘木然地坐下,她唯一的孩子坐在阴不同身边,正眼也不朝她看。
在不久之前,她或许还会因此备受折磨,然而此刻她心中只有死水一般的平静,这种毫无生机、永远不会有变化的平静,给她带来一种深深的幸福。
这么静谧的时刻,在她人生中绝无仅有。她想要的东西总是太多了。在黑市的时候,一开始想当头名,等当上了头名,又想看看外边的世界。幼年记忆里那个灰暗又鲜活的地方孜孜不倦地吸引她。赤面说她们这些人进了黑市就是做鬼来的,鬼不要贪恋阳间,会魂飞魄散。她不相信。她有心跳,她受伤会痛,她伤口里流出来的血和眼睛里流出来的泪都是热的,她怎么会是鬼呢?阳间也本来就是属于她的地方,只是被剥夺挤占了而已。她总会有办法回去的。
所以当阴不同找到她,告诉她阴家需要她这样的儿媳妇时,她几乎没有思考,就同意了。
她并不是坚定了要嫁给谁,毕竟眼前的人很可能是骗子。但无论他们怀揣什么样的目的,最重要的事情不会改变:他们可以让她离开黑市。
只要阴家为她付足赎金,赤面再松了口,她就可以成为那极少数的、进入黑市以后还能完整地离开的人了。
让赤面为这件事点头,并不难。只可惜外面那个世界,既不那么完美,也不那么欢迎她。
阴不同唯恐自己无法说服她,所以在黑市时就有所隐瞒,只告诉蚁娘她要和他成婚,要为阴家改善血脉,要不断地生养子嗣,却没说个中更深的隐情。他心想,等人到了阴家,就容不得她同不同意。一个连户籍都没有的人,就算她不愿意,到时候还能跑了不成?
蚁娘到了阴家,自行断食七天,只进清水,七天后一身硬功失了供养自行溃散,虬结的筋肉都消减了下去,出来时已经很像个正常人了。她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终于取得阴家人对她的“信任”,阴不同这时不再担心她过硬的武力会旁生枝节,坦言要跟她生儿育女的并不是自己。
那时候的蚁娘也还很年轻。阴不同虽然不喜欢她,但也知道阴家要让她做的事是难以令人接受的,他做了万全准备,确保蚁娘反抗不了,才告诉她真正要做她丈夫的人是谁。但让阴不同没想到的是,蚁娘毫无反应。
在蚁娘心里,伦理纲常是没有意义的,她不在乎要跟自己生育子嗣的到底是谁,不要说是有名分上的不伦,就算是没有名分,她都无所谓。
她只是要一个活人的身份,要一个重新回到地面光明正大生活的机会。
她无法理解的是在那之后阴不同对她表现出无与伦比的厌恶,那种厌恶几乎是一夕之间出现的,浓烈到就算不诉诸于口也能从他每一根头发丝里渗透出来,根本无计遮掩。
她虽然并不理解,但好在也不太在乎。
只是她的身体并没有她想的那么好用,至少在生育这一环上很困难。嫁过来的第一年,她就有了第一个孩子,头胎就是难产,她并不怕痛,但她怕死,好在接生的大夫医术高明,她活下来了,但也不能生育了。
这对阴家来说当然不是好事,耗费重金为她赎身,就是为了让她开枝散叶,生得越多越好。不过好在这头胎就是个健康的男婴,且在之后几年,这孩子越发显现出头脑的聪慧和天赋的非凡。蚁娘开始有点累了。她不想一直待在阴家,她想离开。
但这种初为人母的感情,让她留了下来,尽心尽力打理这个孩子的一切,一遍遍告诉自己,阳间的生活就是这样的,这就是她向往的地方。她在黑市,怎么会有一个健康的、没人可以抢走的孩子,怎么会有每天沐浴在阳光下的资格?
可惜她太聪明了,太聪明的人骗起自己来也很不容易。终于元宵节那天她在家宴上当众说自己要和离,大闹了一场,多年来学的什么礼教规矩全抛诸脑后,这一家子人的指责和谩骂她也不屑一顾。她要离开这里,哪怕什么也带不走!除了这个儿子。她付出太多代价从身上割下来的一块骨肉,他不能留下。
如果带不走活的,带走死的也是好的。
在这场赔罪的家宴上,蚁娘少了很多话,多了很多笑脸,即便隐约听到外头两桌有人抱怨她不会操持宴席,把时间安排得这么晚,果然难登大雅之堂等等,她也像没听见一样。因为这是他们这辈子最后一次说话了,她愿意让他们说得尽兴。
“蚁娘也不是因为吃了苦,她其实不怕这些事,她就是不适应。”赤面叹气。杜玉书听得认真却无法理解,“如果不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她怎么会杀人全家呢?”
“委屈肯定是受了的,但你不能用正常人的想法去想她。这外头的女人什么样子,你见过吗?我见过。被男人打断了骨头都要去给一家子人做饭,老了被儿子赶出家门都只会抹眼泪。蚁娘不是那样的人,她脑子特别清醒,但是做事极度的没有分寸,其实她提出和离那一次就是阴家人最后保命的机会,都不需要给她什么,她至多按照我说的,带走阴少恩和她儿子的人头,其他人都不会有事。但他们偏要把她继续关在阴家,那就怪不了别人了,这都是命。”
“那蚁娘现在在哪里?是你给藏起来了吗?”
“没有,虽然我愿意包庇她,但她没来找我。”赤面摊摊手。这时有人来传话,她侧耳听了片刻,笑道:“好了,该我出场了,咱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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