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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真的醉了,连她都不认识了。
唐袅衣想起这段时日他的古怪,当着面不好问,所以借此机会问他:“季则尘,你是不是身体受过伤?”
问完后,她紧张地盯着他脸上的神色。
其实她怀疑已久了,不然为何他怎么连沐浴都穿着衣裳,也不与她过分亲近,所以除了身上有伤不想让她看见,她想不出别的。
这三年能发生很多她不知情的事情,他不说,她便只能什么也不知晓。
季则尘与她对视,握住她手的指尖轻颤了一下。
受伤……
他不知道有没有受伤。
“我不知道。”他垂眸,语气迷茫。
“我可以看看吗?”唐袅衣小声地问,看他的眼神很温和,像是某种可怜的小动物。
“我只看一眼,不会做什么的。”
他没说话。
唐袅衣的手指试探地搭在他的胸膛,明显察觉到他敏感地颤了,却因为醉得意识不清没有阻止,垂着眼睫看她的手。
勾开衣袍带子时她无端很紧张,当要掀开衣袍的瞬间手腕被他握住。
唐袅衣抬起眸看他:“可以不看吗?”
他弯腰将下颌抵在她的肩上,侧过脸,语气低闷:“没有。”
唐袅衣确定他的确不对,伤口就在胸口,甚至可能是伤得狰狞怕吓到她,所以才不给她看。
为了能要看清,她柔下声调,低声哄骗:“我就看一眼,若是你不给我看,我等下就会走,去找阿箬,去找……”
“别走。”季则尘脸上露出不安,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别走,求求你别走……”
孤独和绝望的死气将他笼罩,分不清这段时日是梦,还是真实发生的,记忆凌乱在脑中,如同伤鹤在哀鸣。
唐袅衣眼中瞬间盈出水光,压住哽音:“那你给我看一眼,看了就不走,一直留在你身边。”
看了就不走,永远留在他身边。这句话如同一块浮木飘来,溺在水中的他只能伸手去抓住。
他听话地松开手,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唐袅衣因为被他抱得很紧,看不见他身上的伤,便将衣裳拉开伸手抚上去。
指尖触及的薄肌,他慢慢将发烫的脸埋在她的肩颈轻喘,发紧的呼吸带着炙热的渴望。
唐袅衣被他蓦然动情的喘,吓得指尖一抖,下意识蹭过他的腰腹,触及了一道微硬的结痂。
“这里……”她目光一顿,想要去看,可又被抱得无法动弹,问道:“这里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季则尘抱着她,声线被压得很轻,有种迷茫的温顺:“之前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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