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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谨慢慢走到门边,看见宋星阑正站在走廊上,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烟,垂在身侧,白色的烟和院子里落下的雨仿佛交缠在一起,朦胧又凄冷。
“喵……”坐在宋星阑脚边的葡萄柚看到宋谨,叫了一声,走过来蹭他的裤腿。
宋星阑跟着声音转过头来,他脸上的疲态有点重,在看见宋谨的那一刻,他似乎是怔了一下,然后放下手机塞进外套口袋,又将烟扔在地上踩灭,犹豫了片刻,开口:“哥。”
真难得,宋星阑清醒时,每次叫宋谨“哥”,都带着嘲讽或压制,其实对比起来语气都差不多,但今天这一声,好像确确实实有些不一样了。
其实从昨天他开口说那句“对不起”时,很多事情就已经被揭到台面上了,只是宋谨疲于去想,他不相信宋星阑会良心发现痛改前非,但其他的理由又不得而知,索性放弃思考。
宋谨没有吭声,转身去洗手间,洗漱完之后他走向厨房,准备做早饭。
“早饭在桌上。”宋星阑站在他身后,说,“别做了。”
宋谨置若罔闻地继续往前走,宋星阑迈了两步走到他身后,拉住他的手腕:“哥。”
宋谨不轻不重地甩开他的手,看着他不说话,宋星阑站在原地,说:“我知道你累,别做了。”
“好啊。”宋谨疲惫地阖动了一下眼睛,“你现在走,你走了我就去吃。”
“我十点半的飞机。”宋星阑低声说,“很快就走。”
宋谨没力气跟他多说话,绕过他回了客厅,看到桌子上摆了一罐粥和几叠小菜,应该是让人做好了送过来的。
他走到桌旁坐下,拿起调羹喝粥,粥里有瑶柱和咸骨,不寡淡,很新鲜,因为被晾了一会儿,所以温度刚好。
宋星阑站在宋谨旁边,看着他安静苍白的侧脸,说:“你备考的时候,去这里住。”
他从外套口袋里抽出一张折好的纸放到桌边:“上面是地址和大门密码。”
宋谨头也没抬:“不用。”
“那是你的房子。”宋星阑说。
调羹在瓷罐边沿磕了一下,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宋谨抬起头来看着他。
“车库里还有三辆车,也是你名下的。”宋星阑垂眼和他对视,“你如果不喜欢,就随便处置。”
宋谨仍然没说话,低头喝了口粥,然后问:“你在补偿我?”
宋星阑顿了一下,说:“不是。”
“那是怎么样?”宋谨望着面前升腾的热气,他问,“是看我可怜,施舍点东西给我,还是说觉得给我这些,过去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了,就当我那时候是卖给你被你操了?”
最后半句,宋谨的声音有点抖,他从没说过这样的话,出口时觉得真是折磨,心脏像是被用力地捏了一把,绞缩着发痛。
自我承认这些不堪的事实,果然比被他人讥讽来得更痛。
“不是。”宋星阑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说,“很早之前就……”
“很早之前是多久?”宋谨看向他,平静地打断,“如果是在你第一次强暴我之前,那我就原谅你。”
“如果不是,那就没有必要。”
答案显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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