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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故的人。”
我没有去看医生的表情,只听见他问我:“那你有再见过他吗?”
“没有,现实里见不到的人,连梦里都没再见了。”
“没人能救我了。”我仰头靠在沙发上,说,“以后我应该不会再来了,谢谢你这些年的疏导。”
走出诊所,阳光正热烈,我伸手整理领子,突然碰到了脖子上的项链。
我将它拿起来,银质的圆形吊坠在阳光下折he着亮亮的光,上面的英文字母清晰。
ahirecarafe,蔚蓝色的玻璃水瓶。
这是我曾经送给傅斯澄的礼物,也是他最后留给我的遗物。
和项链放在一起的,是一个蓝色的玻璃瓶,里面有一张纸条。
-从渔村里回来之后,我一直在想,如果我能好起来,就回去陪你,待多久都没关系。
-但如果我没能做到,希望你不要怪我。
——傅斯澄
说是遗书,实在太短了些,我宁可把它当做一个没有完成的愿望,那么想起来的时候,也只有遗憾,而不是绝望。
作者有话说:
这可能是我所有文里最长的一章了,要nuè就一次nuè够量,明天还有
第34章
我的记性好像越来越差了,有时候一觉醒来,都不知道今天是几号,不知道我应该做什么。
这种状态持续了两个多月,一直到我出车祸的那天。
我被救护车从郊外带到医院里,骆非到病房的时候,我的脑袋上已经缠满了纱布。
“你跑那里去gān什么?”他盯着我,“撞烂围栏翻车在路边,你他妈怎么开车的?”
“忘记了。”我说,“不记得自己是要去gān嘛。”
我慢慢靠回枕头上:“好累啊,想睡一觉。”
骆非骂了我几句,见我确实是困了,于是住了嘴,留下一句“明天早上再来看你”就走了。
我睡得朦朦胧胧的时候,好像又有人进了病房,走到我chuáng边,替我把被子盖好了一点。
“我没事。”我说,“你回去吧,我就是头擦破点皮。”
“你睡吧。”他说,“我在这儿陪陪你。”
我实在困得慌,于是睡了过去。
-
第二天醒来时,病房里只有正在吃水果的骆非。
见我醒了,他把早饭扔到我面前:“手没断吧?自己吃。”
我问他:“傅斯澄出差回来了?”
骆非猛地转过头看着我,像是没听清我说的话,然而他的表情却又很明显地意味着他确实听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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