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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湿漉漉的面颊贴上去,暖热的吐息喷洒在耳畔和颈侧,如交颈般亲昵。
“傻狗,”周于渊听到苏衍青这么说,“我也是,”被放到最轻的气音略带含糊,却每一下都在胸腔炸开战栗,“……一样的。”
然后接下来的一切,就全部失控了。
简直就好像曾经缠绕的锁链,陡然在一瞬间尽数绷断一样,出笼的恶兽一口叼住了苏衍青的脖颈,尖利的牙齿深深地刺入血管之内、陷入脖颈之中,无论他如何挣扎推拒,也不曾放松分毫——
那种感觉,实在太可怕了。
就仿佛自己的整个身体、每一个器官,都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下,由着另一个人肆意地揉捏、拉扯,塑成对方想要的形状。苏衍青哭得根本停不下来,身体却又实打实的是爽的,过量的快感把那点源自恐惧的抗拒,都冲得七零八落,粉白的腰肢神经质地打着哆嗦,骨头都在跟着发颤。
“可以叫出来,”他听到周于渊在自己耳边说,“不会再有人过来。”
每一个音节都分毫不差地传递到了大脑,却无法被正常地进行解析与理解,苏衍青只是崩溃地哭着,推搡着他凑过来的脑袋和胸膛,两瓣在门板上被挤压到变形的屁股一抖一抖地,往下不住地滴着水。
下滑的身体被往上抱了一点,撬动宫腔的鸡巴也跟着滑了出来,硬邦邦地戳在那圈柔软敏感的凹陷上,既不侵入,也不远离,就那样要进不进地、恶劣地碾磨挤蹭,从内裏引出更多淫腻骚热的汁液,把两条在半空裏扑腾的腿,也淋得湿腻腻的,勾不住周于渊小腿的足尖也在往下淌水。
而折磨他的,甚至不止那根折磨着宫口的阴茎。埋在后穴裏的手指不需要做出多余的举措,苏衍青的身体就会随着肏入的性器往上冲,无比主动地在上面起伏套弄,将脆弱到极点的前列腺往曲起的指节上送。
——明明是一个人,却好像同时操了他两个穴一样。太过满溢的快感有如实质一般,将浑身上下都填满,再挤不出额外的空隙。
“进、唔,进……来、嗯,裏面……哈啊、不要再……呃啊……!”终于从嗓子眼裏挤出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音,苏衍青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臀下有力的胯骨就狠狠地往上一顶,把那欺凌着宫口的龟头整个送入。
那短暂被夺回的发声能力又失去了,根本没有多久的和缓阶段被终止,激烈淫乱的拍打声又响起,苏衍青连喘息都要忘记。
完全接不住。
太过深入、猛烈的操干凶到了极点,每一下都像是要把那个小小的肉囊都撞到位移一样,不那么匹配的尺寸,更是让这可怖的快感当中,又夹入了太多成分,覆杂得苏衍青都分辨不清、承受不了,一双黢黑的眼睛湿淋淋地上翻着,连眼泪都掉不出来,痴痴张着的唇边是蜿蜒淌落的涎水。
然后那奸操又忽然温柔下来,连后穴裏的手指都抽了出来,转而捞住他发酸绵软的腿,挂到自己的手臂上。
腾出来的手钻进线衫底下,沿着苏衍青的背沟缓缓地抚摸,动作轻柔又细致,带着无尽的小心与珍视。
他又听到周于渊喊:“老婆。”
苏衍青仰起头,晕晕乎乎地就去亲周于渊的嘴巴,又很快喘不过气来,抽噎着把脸埋进他的颈侧,含不住的口水往下流到锁骨,被兜住浅浅的一汪,在渐暗的光线下,有种说不上来的淫乱。
“慢、嗯……慢点……”含着口水的声音有些黏糊,软软绵绵的,融化进嘴裏的棉花糖一样,顺着喉咙就滑了下去。
只是这要求,却着实有些无理取闹了。周于渊的动作早已经慢到不能再慢。
硬胀到发疼的性器一寸寸地插入又拔出,将每一处细嫩的软肉都撑开填满,细致地擦蹭过每一处敏感的骚点,将每一丝快感都勾勒得过分清晰。
苏衍青的眼泪又掉下来,屁股乱七八糟地抖,像个坏掉的小小尿壶,不时地就往外漏出一小股淅淅沥沥的水液。
他真的被搞坏掉了。
脑子裏才冒出这个念头的瞬间,苏衍青就感到周于渊扣住了自己的后腰和脊背,略微站直了身体。
原先倚靠着的门板被迫远离,屁股也不受控制地往下沈,把那根温吞抽送的肉棒吃得更深,苏衍青有些茫然地睁眼,却没能得到来自周于渊的解释。
穿过办公室的途中,抱着他的男人没有使坏,托住他的屁股的手臂有力而稳当,并未让他感受到太多的颠簸,可那行走间的些微擦蹭,就足以让苏衍青的小腹抽搐起来,填补上最后欠缺的一点快感。
当周于渊推开办公室裏休息室的门时,苏衍青失神的瞳孔还未凝起,尚在高潮中恍惚的神情,随着他微微偏头的动作,清楚地倒映在了一旁巨大的落地镜中,连卷翘睫毛上凝着的小小泪珠,都看得无比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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