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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所长已经能想到那画面了,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他回头狠狠瞪了那名女民警一眼,呵斥道:“小张,你出去。”
没长脑子的东西,如果真闹到那一步,他这个所长也不用干了,影响太坏。
“哎哟,梁大姐,瞧你说的,我们过来不就是帮你解决问题的吗,有啥要求咱可以谈啊。”
顾所长直接服软了。
梁春梅淡淡道:“要谈也是我们跟宋厂长谈,你把他叫来。”
不就想私下解决、不走诉讼程序吗,可以啊,宋厂长人来了再说。
顾所长知道这事儿压不住了,答应二老去通知宋厂长,又寒暄几句,便领着大盖帽们离开了。
“妈,这不太好吧?”赵兴艳天生胆小,随她爸了。
刚才妈跟公安同志言语激烈,能换来什么好结果啊。
“爸和大哥在宋厂长眼皮子底下干活,人家稍微搞点小动作,爸和大哥就得卷铺盖卷回家,犯得上吗?”赵兴艳喃喃地埋怨。
赵保田被絮叨的心烦,“你少说两句吧,你妈心里有数。”
希望老婆子是对的吧。
梁春梅看向窗外,市医院门前伫立着一大排破旧的民房。
房盖是用石棉瓦铺的,裂着缝儿,墙体歪斜,门窗腐朽。
就是这种不起眼的房子,将来都会变成金疙瘩。
过几年这条街要修路,两侧的危房都得拆迁。
位于市中心边缘的房宅一旦动迁,给的拆迁费都不会少。
想到这里,梁春梅垂下眸子,只要能搞到钱,买一批房子压着,以后还上什么班?
就算老伴被辞退了又如何?
三鸣去隔壁病房看了看老四。
见他被打得鼻青脸肿,脑门缠着纱布,便骂了句,“你真是恶心三打白骨精,把我恶心吐了。就邱翠珍那种人,白给都不能要,三哥劝你多少回了,你就是不听。现在可倒好,爸妈也被打住院了,你满意了?”
赵四鸣盘腿坐在病床上,赌气囊塞道:“我又没让爸妈帮我,是他们自己。。。。。。”
“你少说丧良心的话。”三鸣怒喝一声,吓得旁边病床的老爷子一哆嗦,水都洒到腿上了。
三鸣强压下怒火,盯着老三,“以后少跟那女人来往,赶紧让她滚蛋,老大不小了,还给家里惹祸呢,就不能让爸妈省点心吗?”
“不是,三哥,你是母鸡孵小鸭,真爱多管闲事啊。”赵四鸣瞪圆了眼睛,“你一个上门女婿,都不是我们老赵家的人了,还搁这瞎掺和啥呢?”
“我是替你不值。”赵三鸣气哄哄地走上前,“再说了,上门女婿咋的了,我永远都姓赵,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爸妈生我养我,家里有事我就得管。”
“呵!”赵四鸣勾起唇角,一脸不屑,“姓赵你闺女咋叫姜兰兰、而不是赵兰兰呢?没戴过笼头的驴,嘴真硬啊。”
赵三鸣一听,眼里溢满了火光。
即便他脾气再好,也受不了这种侮辱。
“你再说一次试试?”三鸣冲过去,揪住老四的衣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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