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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沉不敢动,担心手里的醒酒汤洒在他的身上,又被这扑面而来的压迫感弄得大气不敢喘,“陛下?”
他不知燕赫怎么了,声音里还带着些许沙哑,是今夜在兰府时起争执时所至,不过相比起来,此时的他已不是那会儿张牙舞爪的模样了。
是拘谨,有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的。
燕赫听出他语气的异样,皱起眉问:“怎么了?被欺负了?”
兰沉想起兰玉阶方寸大乱的神情,心情其实颇为爽快,他不仅带回了兰英,还发现司家和大理寺卿之事,这会儿听见燕赫的关心,竟莫名有些触动,不过还是摇头说:“没有,一切顺利。”
如果宴会也起火的话,或许能更顺利。
话落,燕赫凝视他久久,几乎要把他都看心虚了,才突然俯身捏着他的手腕,操控着他将醒酒汤递到自己嘴边,一声不吭喝完后将碗搁置在案上。
见他喝完,兰沉松了口气,欲对今夜的相助谢恩时,脚下忽然一轻,他还没来得及惊呼,整个人被燕赫举到御案上坐着。
这个位置做得让人不安,他想到小青子口中的破例,总控制不住去打量燕赫的眼神,却一无所获。
他嗅到浅淡的酒味,心想,今夜的燕赫醉了,他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冷冽的酒香喷洒在两人之间,燕赫细细端详,见兰沉的确完好无损才放心,听闻兰府走水,朝歌护送路上有埋伏,种种迹象表明今夜的危险,他不信兰沉没遇到阻碍,尽管他尊重兰沉的意愿没有跟随前去,但潜伏在兰府附近的暗卫不比崇王府的侍卫少,若子时之前兰沉没离开,兰玉阶也活不过今晚。
眼下兰沉什么不肯说,他亦无法勉强,抬眼时看去,只见一双不知所措的美眸。
兰沉咬了下唇,还惦记着谢恩一事,语气认真道:“陛下,谢谢你。”
说出口时,他觉得整个人轻松许多,尽管燕赫或许不需要,但他一想到兰玉阶新年过得不好,甚至还要收拾烂摊子,心情莫名畅快,连和燕赫相处都没那么局促了。
他要享受这个新年。
兰沉突然的客气让燕赫难得愣住,能感觉到眼前人的愉悦,甚至在自己沉默的注视下脸颊绯红,那种雀跃里带着紧张的表情,让一切都生动起来了。
他见惯了从容不迫的兰沉,这样的神情往日少见,非要说的话,只有两人缠绵时才会出现,他沉吟片刻,突然忍不住询问道:“那孤可以要你的谢礼吗?”
沙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欲望,兰沉先是不解,逐渐明白时瞳孔放大,深知这是何意,抿着唇想,怀疑自己是被这酒气熏醉了,所以才同意了燕赫的索取。
颔首答应之际,下颌被指尖捏住抬起,燕赫充满侵略性的深吻铺天盖地卷席了他。
“唔——”
太凶了。
他的双手下意识去抵挡,想让燕赫不要着急,但手腕很快被单手扣住,紧接着反手扣在身后,双腿不知何时被顶开,燕赫站在中间,捏着下颌的手游移至他的后颈,大掌覆盖着他的后脑勺,稍一用力,两人的吻再次被加深,不仅如此,他的牙关被撬开,唇舌几乎搅拌在一起,醒酒汤的味道夹杂着梨膏糖的甜,一并随着呼吸咽了下去。
兰沉第无数次被吻到几近窒息。
他总有错觉,燕赫对自己的占有欲比想象中的还可怕。
这场深吻在兰沉身子软下的那一刻方才暂时停下,被松开之际,他率先深吸一口空气,脑袋一片空白,嘴唇麻木,甚至还能尝到一丝血腥味,浑身发软,昏昏沉沉抵在了燕赫怀里。
“陛下,不要。。。。。。”他求饶的声音可怜温软,像遭受了欺负似的,此刻双眸湿润,眼尾发红,呢喃着重复同一句话,“。。。。。。不要了。”
殊不知,他这副模样最勾人。
燕赫松开他的手腕,将他的腿圈在腰上,轻松把人托起,从御案抱到圈椅坐着,任由这颗脑袋无力倒在肩头,用手掌安抚他的背脊,哑声问:“不是要谢孤吗?”
掌心触碰到脊骨时,燕赫的手掌顿了顿,觉得他还是太瘦了,即使命人调理了两年,这副身子还是不长肉。
背薄,腰薄,连肚子都是薄的,能轻而易举看到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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