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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汝丢掉了戒指。
她在洗澡的时候,贺景钊提到戒指时,才想起手上戴着的东西。
手指上戴着的仿佛不是ai的象征,而是桎梏和枷锁。
她越想越觉得烦闷。
于是趁贺景钊转身大概是去挤洗发露或者沐浴露的时候,拔下了戒指。判断着方向,把戒指扔出了门外。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得那么冲动,人为刀俎我为鱼r0u,她应该安分一点。
但实在太憋屈。
她无法反抗贺景钊,只能从这些细枝末节、无关痛痒的地方找补回来。
可从贺景钊的反应来看,这似乎并不是“无关痛痒”的事情。
手腕上传来钻心的疼,易汝疼得闷哼出声。
贺景钊冷冷攥着她的手腕:“说话。”
易汝有些后怕,“我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贺景钊拽直了易汝,扯着她的手腕再次把她拉到地毯上来。
“一直试探我的底线。”狭长的剑眉下是一双写满冷意的眼睛,声音里如同淬了冰,“看来我对你还是太过温柔了。”
易汝的身t砸在地毯上,被摔得脑袋发蒙。
她费力地撑着手肘坐起来。
贺景钊蹲在了她的身边,听起来和声细语:“那就找吧,找到之后再算账。”
偌大的房间,易汝看不见,也根本不知道戒指扔哪儿了。
地毯上的软毛又长又厚,就算眼睛能看见也未必能迅速找到。
这个工程量对她太庞大了。
易汝咬牙思忖了片刻,最后,她拉住了贺景钊的手臂,失神的眼睛朝向他,模样看起来十分可怜又真诚。
“我没有丢,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它不见了。”
贺景钊的额发氤氲了水汽,像钢针一样垂在额前,显得冷y无b。
他冷笑了一声:“要我调监控吗?”
易汝瞬间放开了手。
意识到了刚才的行为很蠢。
她沙哑着声音反唇相讥:“是我扔掉的又怎样,既然有监控,为什么不自己去找,非要为难我一个瞎子。”
贺景钊站了起来,声音平静了很多,像是问对方吃饭了没有,淡淡的,却居高临下。
“激怒我有什么好处。自杀不成,所以想被我玩儿si?”
易汝没有回答。
或者说,没有机会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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