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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重华打了电话回家,告知晚上他和庄季庭都会回去吃饭,让保姆多准备一些菜。
不过挂了电话之后,他并没有急着回去,现在还早。
他开了车子,在马路上兜了好大一圈,最后将车子驶向蒋录现在的住处,他给他安排的住处。
庄重华到的时候,蒋录在沙发坐着,腿上还放着电脑,有淡淡的咖啡味,咖啡杯就放在旁边的茶几上。
看到庄重华的时候,蒋录有些诧异,但还是很识趣将电脑放下,然后抬眸看他。
“你忙什么?”
庄重华走过去,问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平,听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不过,应该不高兴,庄重华不能得偿所愿,不太可能真的多开心。
“手上的项目在收尾,我……”
蒋录没说完,因为庄重华走到跟前了,而且目光里露出了不耐。
“我没说过吗?公司的事你不需要参与了。”
蒋录咽了咽口水,垂了眼眸,再开口的时候语气低了些,“已经在收尾,我想着,有始有终。”
“有始有终?”庄重华侧头看他,身子微俯下几分,眼眸很深,很沉,有点吓人。
“抱歉”,蒋录别开目光,道了歉。
“我……把电脑收一下,你……喝什么?”
蒋录身子动了动,起身去收电脑,虽然庄重华没回答,但他再回来的时候,给他倒了杯温水放茶几上,此刻庄重华已经在沙发坐着了,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吃了吗?”
有点尴尬,但蒋录不想让氛围太安静,所以问了这话。
庄重华没怎么来过这里,从那时候酒店分开后,中间庄重华就过来过一次,也只是问问对这边满不满意,再没有其他的了。
蒋录到现在都不太清楚,庄重华是什么意思,又或者,他不知道,庄重华是在思索什么还是懊恼什么。
可能,庄重华一开始并没有真的想过跟他发生什么,但做了也就做了,他没什么可多说的,对他来说,睡一个人,只是小事,只不过恰巧这个人是蒋录,是他在很多其他方面都用得顺手的蒋录。
两个人的关系一旦发生变化,就不能回到从前,所以,他不再跟蒋录聊公事,甚至之前偶尔会透露些许的心里话,也不再说了。
庄重华公私分明,可能工作上他真的不缺这么一个蒋录,但其他方面,他可能暂时找不到可以代替蒋录的人,毕竟他的不堪,他的秘密,也不是随便找谁都能说的。
“现在不吃,晚上跟阿庭一块回家吃。”
“哦”,蒋录点头,无从再问起。
他也在沙发坐下,但,没有坐得很近,他还不习惯跟庄重华以情人的身份相处,甚至,他也没有真的问过,他现在算是他情人还是什么?
他们现在的关系太微妙了。
气氛很沉默。
庄重华看了一眼坐得很静的蒋录,又开口,“你要是无聊,可以找事做,做什么都行,跟我那边没什么关联的方向就行。”
“我……不了,有点累,休息一阵。”
他原本想问,他真的不能回去公司吗?但又觉得没必要问,但不去公司,他暂时也并没有其他的方向和想法。
他这么多年一直都跟庄家息息相关,做的所有事情都围绕着庄家,哪怕是照顾庄季庭,也是在执行庄重华的命令,所以,现在突然要他自已找一个方向,蒋录需要一些时间,需要时间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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