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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玠,你羞辱人还怪痛的◎
翌日一早,天还未亮,两辆马车就停在了苏宅门外。
容玠坐在前头那辆马车上,苏妙漪上了后一辆马车,凌长风、苏安安和祝襄自然也都跟着苏妙漪,上了后头的马车。
望着马车周遭整装待发的容氏护院,苏积玉略微放心了些,不过他最不放心的,却不是这一路的安全,而是别的。
“妙漪……”
苏积玉走到马车边,唤了一声。
苏妙漪掀开车帘,垂眼望向苏积玉,“爹,还有什么吩咐?”
苏积玉支吾了几声,“此番去汴京,若是你娘亲要见你……”
听得娘亲二字,苏妙漪瞬间变了脸,手一松,就将车帘放了下来。
苏积玉知道她不愿听,隔着车帘又劝了一句,“你与她也多年未见,她若想见你,你就去看看她吧,别太犟了……”
车帘忽地又被掀开,露出苏妙漪略带愠怒的面容。
“她想见我就见我,想不要我就抛家弃子、一走了之,这世上什么都要遂了她的心愿不成?!”
苏积玉张了张唇,却什么都说不出口,终是脸色灰败地目送着他们的马车驶远。
车内,凌长风和祝襄面面相觑,大气也不敢喘。
凌长风还是第一次听人提起苏妙漪的娘亲。方才那寥寥几句,已经完全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可看苏妙漪此刻阴沉的脸色,他也不敢贸然开口。
凌长风只能看向苏安安,疯狂地朝苏安安使眼色。
可苏安安却埋头吃着自己的蜜饯,还给苏妙漪塞了一些,压根不理会凌长风。
苏妙漪吃了几口蜜饯,脸色才略微好转。
凌长风抓心挠肝,试探地问了一句,“原来你娘也在汴京啊,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
“有什么好说的?”
苏妙漪倒是没生气,反而神色微妙地瞥了凌长风一眼,“等到了汴京,自然就什么都知道了。”
天光亮起时,车队驶出了临安城,可还未走上官道,马车却忽然停了下来。
苏妙漪一愣,将车帘掀开,就见遮云风风火火地走了过来,“苏娘子。”
“怎么了?”
遮云朝她身后张望了一眼,“苏娘子,前面的马车备了你爱吃的茶点,公子请你过去与他同乘。”
凌长风瞬间警惕起来,从苏妙漪身后探出一个头,“回去告诉容玠,她不去!”
遮云看向苏妙漪。
苏妙漪想了想,回绝道,“我就不去了,我与祝先生还有不少事要商议。”
遮云不好回去交差,为难地挠挠头,“可是苏娘子,你们四个人挤一辆马车,太挤了。而且这么长的路,我家公子一个人坐前面,形单影只的,难免会觉得孤独寂寥……”
凌长风不客气地嘲笑,“别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容玠那种人天生就是孤星,还会怕一个人待着?”
苏妙漪沉吟片刻,“这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了,的确该有个人去陪兄长说说话……”
遮云顿时面露喜色。
短暂的休整后,容府的护院们驾着马,护送着两辆马车驶上官道,朝汴京的方向驶去。
前面的马车里,容玠黑着脸坐在中间,左边是端着点心盘子、吃得眉飞色舞的苏安安,右边是抱着一柄壑清剑、同样垮着脸的凌长风。
容玠:“……谁让你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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