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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生得如花似玉的年轻娘子……◎
不远处,两道身影从拐角处一闪而过。
“姑姑为什么要绕这样大的一个弯子?若想帮凌长风,刚刚直接替他结账不就好了?”
苏安安不解。
苏妙漪面无表情地走在街巷中,“你方才没瞧见么,分明抵押一把剑就能解决的事,他死活不肯。凌长风此人,一日不当了他的那把壑清剑,他就一日还是个无知无识的纨绔子弟!”
苏安安懵,“那姑姑又叫人给他送钱做什么……”
“难道还真要看着他挨板子,被关进大牢么?”
苏妙漪暗自咬牙,“就当我欠他的。他曾因为我要成婚,赠了我一座琉璃笔架,加上那日卖凌氏新闻所得的银两……差不多就是他在玉川楼挥霍的一顿饭钱。”
苏安安恍然大悟,“可是姑姑,把钱给了他,我们自己……”
“别说了别说了!”
苏妙漪想起给出去的银子就肉疼,捂着耳朵不想再听苏安安说话。
钱一给出去,她就后悔了。现在更是隐隐有种冲动——追上玉川楼那群人,给他们每个人敲一记闷棍,把她的宝贝银子抢回来!
僻静狭仄的小巷里,只剩下苏妙漪的唉声叹气。
深夜,容府。
将顾玄章和顾玉映送回府学后,容玠才回了容府。
他今日的步伐似乎轻快些,原以为是自己饮多了酒有些飘飘然,直到身边的遮云问道,“公子心情这么好,是因为顾先生和顾小姐么?”
容玠顿住,没否认却也没应声,而是吩咐道,“你去一趟临安府衙门。”
遮云领命而去,再回来时,容玠已经沐浴完毕,随意地披着件白色道袍,坐在灯下,手里执着书卷。
“如何?”
“公子放心吧,那位凌公子不仅没挨板子、下大狱,甚至连衙门都没进!”
遮云竟还以为容玠是在关心凌长风的死活,“有人替他结了玉川楼的账。”
容玠眉心微动,放下了手里的书卷,披垂在肩上的发丝淌下一滴水,在书卷上洇开,“哦?”
“说起来公子你肯定不信,竟是个卖蒸饼的路边摊贩!一个摊贩,怎么可能一下拿出这么大一笔钱?所以奴才特意打听过了,原来他也是被人授意,据说是个生得如花似玉的年轻娘子……”
屋内骤然吹进一股邪风。
烛火晃动,容玠面上的光影扭曲了一瞬。
***
知微堂开业了几日,因着地段好的缘故,进出书肆的学子确有不少,生意也还算红火,不过却远远没有达到苏妙漪的预期。
她在街上逛了一日,发现即便是离得这样近,仍有不少学子不愿进知微堂,而是去了更远的书肆。
“每家书肆的藏书刻本不尽相同,这府学里有那么多学子,个人有个人的喜好,有的喜欢王家字体,有的喜欢李家版面,还有的,或许就是不愿与你这种女掌柜打交道……”
苏积玉一边忙着抄书,一边劝慰苏妙漪,“便是金山银山,也并非受所有人喜爱。非要这府学里的每个人都来知微堂,这是不可能的。”
苏妙漪最不缺的就是反骨,团扇摇得扑扑响,“如何不可能?人活着又并非只靠喜好行事,我偏要让他们不得不进知微堂的门……”
说完苏妙漪就出门了,到了午膳后才回来,还满脸春风地将一沓文稿交给了苏积玉。
“将手头上的刻书都放一放,先刻印这些。”
“这是……”
苏积玉一脸莫名地接过来看了一眼,眼睛微微一亮,“这是何人做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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