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囤为一菜窖的菜,因着店里雇工供吃,已经消耗一些,多的是没有。
“姐,你指挥就行,我们做,你别动手了。”
素琴不让林昭动手。
“行,那你们先把白菜切段,萝卜切片。然后用盐腌上。放窗台底下,离炕远点儿,别坏了。”
这就是正常操作,腌咸菜都这么干。
可满屋子人,除了老太太,都觉得不对,“就这么腌着就行?”
当然不行,“等腌透了,再过水,洗净了再放盐和配料腌啊。弄完咱一块儿扒蒜……”
啥?腌透了还得把盐洗出去?“那得多少盐?白瞎了。忒糟践东西了。”
把孙婶子心疼得什么似的,听着都难受。
谁家腌咸菜还放两回盐。
“可是这么腌好吃。”
“再好吃也是咸菜,有个咸味儿就行呗,横不能一盆咸菜比一盆肉还值钱。”
“要么啥说是御厨的手法呢。皇上老爷吃的,肯定精细,跟咱老百姓吃的能一样嘛。”
那要这么说,也是。
蒜味儿大,都很默契的在前屋里扒的,老太太也来前屋,坐在窄条炕上,边帮忙边一块儿唠嗑。
“奶,这屋里味儿大,熏人,不用您。”
林昭的眼里,老太太是个精细人,该体面的,喝茶练字看书绣花儿,养尊处优。前屋这烟熏火燎还满屋的蒜味儿实在跟她老人家不匹配。
老太太抬抬老花镜,没动,“小白回京城上学去了,你们在前屋热热闹闹的,我一个人儿在后屋啥意思。我又不是那林黛玉,连个蒜味儿都闻不得?过年的蒜泥白肉你还没我吃的多呢。”
她要真是那不识人间烟火的人,这几十年,自已个儿咋过日子?
再是有人照应,也不是使奴唤婢的年代了,不还得自已管自已呀?
再说了,她老人家口味儿重,还真就不烦蒜味儿。
受不了早回后屋了,难不成还要她装?
想什么呢。
林昭就笑,“嘿嘿,奶,我心里您可比林黛玉还娇贵呢,是仙女儿,可不能沾上大蒜味儿。”
说得老太太拿白眼瞪她,“当初你可没觉得我不该沾上满身茶叶蛋味儿,蹲我锅边儿上看我锅底放啥料。”
哎,这怎么还提黑历史,“不带翻小肠的啊。”
“那你消停点儿,别挤兑我。赶紧回屋配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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