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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一群亲戚发出了惊喜交加的叫声来。
“啥?他,他不是把县长的车都撞了吗?还跟县长梗脖子,县长就同意他提拔了?”
二伯看这情况觉得应该是真的,嫉妒得手都抖了,一个劲儿地追问道。
“这,这我就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杨双全赶紧摆手,心里头这个纳闷,晕,这老爷子真是李南星的二伯?看这情况,他是一点儿也不盼着李南星的好啊,这啥人啊?
一时间,他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特别尴尬。
二伯在那里抚着胸口直喘粗气,半晌,才哼哼唧唧地问道,“刚才你说,他去新星乡当啥领导?”
“党委副枢记。”
杨双全赶紧回答道。
“切,吹来吹去的,不过就是个副的,也不是一把手,没啥了不起的。”
二伯一撇嘴道,极尽不屑之能。
“哎哟哟,老爷子,可不敢这么说啊。
我们李枢记去乡里,是乡里唯一的副枢记,其他的都是副乡长、组宣委员什么的,所以,李枢记是直接主持工作,相当于实际上的一把手啊。
说实话,这么年轻的乡镇党委一把手,放眼全县,除了他就没有别人了,我们李枢记,以后可是前途无量啊,以他的年纪,少说以后也是个副县长啊。”
杨双全急急地道。
虽然他多少有些吹捧的意思,但从他的角度看过来,绝对是实话。
现在在乡镇里,三十岁以下的副科都很少见,更别说这么年轻就能主持工作的乡镇党委副枢记了,那绝对是纳入了组织的视野,前程远大啊。
“啊?他,他这就一把手了?他凭啥啊?”
二伯手抖得更厉害了,嫉妒得眼珠子都快红了。
“这,这……”
杨双全都快哭了,哪有这么问话的啊?不怕干起来啊?
李南星实在看不下去了,拍了拍杨双全的肩膀,“双全,感谢你送来的酒啊,有时间,我请你喝酒。”
“不用不用,李枢记,那我就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杨双全赶紧一溜烟儿跑了出去。
“凭啥啊?凭啥啊?你才当科长多长时间,就成乡镇一把手了?哪有这么用干部的?用这么一个小年轻的也不怕出事?这安平县里的领导我看也是个冒失鬼。”
二伯兀自还在那里一个劲地嘀咕道。
此时此刻,小姑实在看不下去了,一下站起来,指着二伯道,“二哥,你干啥啊这是?大侄儿当官儿了,你不替他高兴也就得了,还在这里净说得那些有的没的,还没有个当长辈的样子了?”
“有你啥事儿?消停吃你的饭得了。”
二伯被损得满脸通红,哼了一声骂道。
“有我啥事儿?当然有我事儿。
他是我侄,我亲侄子,他当官了,我高兴。
二哥,别以为你肚子里装的那点儿烂心思没人知道。
你不过就是羡慕嫉妒恨,就是见不得别人家好。
怎么着,就非得你们家日子步步登高啊?就不允许别人家飞黄腾达啊?
你这左一次右一次的,做得这么份,三哥三嫂和南星不说啥,我可是看不下去了,你是二哥能咋地啊?二哥就胡撑蛮缠不讲理啊?就瞎整啊?这都几次了,居然当着别人的面儿贬损我们南星,仿佛南星落了难你就能得着啥似的。
不是二哥,你咋能这样呢?你是个啥人哪?”
小姑真急了,指着李南星二伯骂得痛快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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