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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风铃草的灵息突然微弱时,他差点冲出去,直到那团绿光重新出现在视野里,藤蔓上挂着片染血的黑布。
"
暗门在祭坛正北,石墙第三块砖下有机关。
"
任某快速复述着灵契里的信息,手指在掌心画出大致方位。
张某的防护罩突然收缩,将两人裹成个更小的光茧,银铃串的响声变得急促,像在催促。
"
走!
"
任某拽住她的手腕,阿黄和青鳞蛇一左一右护在前方,山雀则振翅冲上天,用尖喙啄碎试图从上方偷袭的骨刃。
他们离暗门只剩十步时,黑雾突然像被无形的手撕开。
穿黑色斗篷的男人就站在暗门前,兜帽下的面容隐在阴影里,只露出泛着青灰的下巴。
他的左手握着柄骨刀,刀身上的血纹和山谷深处的血阵同频跳动;右手则捏着团黑雾,里面隐约能看见风铃草的残影——小精灵的藤蔓无力地垂着,灵息弱得几乎要消散。
"
以为靠几只小灵物就能闯进来?"
男人的声音像锈铁刮过石板,每说一个字,山谷里的血阵便亮一分。
任某感觉胸口的桃核烫得惊人,金纹跳动的频率快得几乎要穿透皮肤。
他看见张某的银铃串突然全部静止,九颗银铃上的镇魂符同时泛起红光——那是她动用了压箱底的灵术。
"
把风铃草还回来。
"
任某的声音很轻,却比雷鸣更清晰。
他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桃核,目光却扫过男人身后的石墙——第三块砖的缝隙里,有半道被血污覆盖的刻痕,像是某种古老的锁孔。
山雀在他头顶盘旋,阿黄的喉咙里滚着低沉的咆哮,青鳞蛇的蛇信子吐得极快,每一下都对准男人的咽喉。
男人笑了,兜帽下的阴影里,两只眼睛突然亮起幽绿的光。
"
那就用你们的命来换。
"
他举起骨刀,血阵的轰鸣中,任某听见张某银铃串的第一声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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