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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这是要做什么?”
看着自己逐渐泛着棕褐色的手指,管殷的目光不由得瞥向了刘姣安刚才拎进来的这一桶水上:“夫人,能够借我一瓢冲冲手么?”
“相公怎么了?”三恒看了看夫人刚才提进来的水,又看了看在旁边像是个摆件一样的相公,不理解后者为什么吃着还能吃出问题来。
当然,这也不能完全赖管殷。
太久没有剥枇杷了,管殷也忘记了这甜丝丝的水果能够在手上留下几日才能消磨下去的印记。现在手指和手指碰在一起的时候瑟瑟的,实在是不舒服极了。
蓦地想起一件事,管殷还没有来得及回应三恒的话,一声笑就被从鼻腔挤了出来。
“相公?”三恒真的担心自家相公害了失心疯,这样夫人又该由谁去照顾?
管殷想起的事说来也没有多好笑。不过是有学生谈起枇杷的时候,说瑟瑟的,没有什么好吃的,班主任老师担心是地接方的水果不新鲜,害怕孩子们闹了肚子。
问来问去才知道,这事情怎么也赖不到人家地接团队身上:无非是有学生在桌餐的时候连皮带肉的咬了一口枇杷,吃起来不是瑟瑟的,那才是件怪事儿!
“我没事,只是刚才剥皮弄了一手,想同姣安要写水来洗一洗……晚了就要落在手上了。”抬起手来看了看,管殷看见小拇指指甲盖上逗留的那一缕橙褐色,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算了,来不及了,不着急了。”
已经落上了颜色,管殷反倒是不着急了,目光只落在刘姣安身上,好奇后者为什么专门出去打了水。
“夫人……”
管殷还没有来得及再把自己要问的话重新问出口一遍,从厨房里走出来的刘姣安已经给出了答案:“是做酒酿用的,三恒做的酒酿饼最是好吃,眼看也已经入夏,离着端午节不远了。”
“可需要我做什么?”
“不用。”刘姣安和三恒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来。
也是了,对于现在的管殷来说。只要不捣乱就已经算得上是最大的帮忙!
“天气热起来了,昨日里买了几块布,改日为相公缝几件新衣服。”三恒进到厨房里面去忙了,刘姣安则是走到管殷身边,“只是这颜色染得不算匀称,改日姣安去山上采一些用来染色的,把颜色染得匀称一些,再给相公做衣裳。”
管殷越发觉得自己在这个家就像是个只会混吃等死的废物,也所幸刘姣安和三恒似乎总能有无限的包容放在自己身上。
说话间,刘姣安示意管殷跟着自己到厨房堆放杂物的一角去看。
“相公若是不喜欢这个颜色,我再……”
两块布,其中一块颜色浅的要比另一块硬上不少,是没有经过漂白和染色过的原色,而另一块则是比较好染成的兰色。
“没关系,已经很好了。”管殷并不挑,在这个陌生的年代里,自己能够活着已经是不易,更何况还能有几件干净的衣服换一换,每天衣食温饱也能够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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