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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个女人,是他们村里供奉的一尊神,虽说是神,却是邪神,在保佑村子平安的同时,又极喜食生骨肉。每到冬天,村里人都会以活牲祭祀。但今年村子里出了意外,活牲都没了……
好在这时,来了几个愿意帮他们做棺材的外乡人。
话说到这里,大家都懂了,原来他们就是村民眼里的活牲。
“必须要喂饱么?如果没喂饱会怎么样?”熊漆问。
木匠说:“没喂饱……她就会来找你们,做棺材的人都得供奉她,所以今年除了你们,没人做棺材。”他抽了口烟,“我能说的就这么多,只要你们去填了井,我就开始做棺材。”
阮白洁没说话,低着头玩着手里的小刀,她的手指修长,锋利的刀刃飞快的在她指尖穿梭,看的人眼花缭乱。
木匠也沉默下来,他似乎颇为忌惮阮白洁,说话时经常的看她两眼。
就在众人以为阮白洁还会说点什么的时间,她却叹了口气,道:“走吧。”
“这就回去?”熊漆说。
“不然呢。”阮白洁有点不耐烦,“他就知道这么多东西了,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她转身,推门而出,态度十分决绝。
大家见状也跟着陆陆续续的走了出去,林秋石感觉阮白洁的心情似乎不大好,他追出去后问她怎么了。
阮白洁道:“今天晚上小心点吧。”
“什么意思?意思是那东西还有可能来找我们?”林秋石只能想到这个要小心的原因。
“呵。”阮白洁笑了,她突然扭头,凑到了林秋石的耳边,轻声道,“有时候呀,人可比鬼怪,可怕多了。”
林秋石愣住。
“回去了。”阮白洁转身往前,林秋石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觉得这姑娘真的是看不透。
如果说去木匠那儿之前,大家还会偶尔说那么一两句话,那么从木匠那儿回来之后,众人间的气氛就彻底的变成了一潭死水,还是快要发臭的那种。
林秋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阮白洁吃着烤红薯,慢吞吞的解释:“你傻啊,因为之前大家还会想着齐心协力一起活下来,但是现在嘛……”
“现在?”林秋石疑惑。
“现在,大家都在盼着对方早点死啊。”阮白洁靠着椅子,“只要有人死了,就有了死物填井,棺材也就做出来了,大家都能活着离开……”
林秋石:“……”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一茬,听后神情都有些恍惚起来,“门里的世界都是这样的吗?”
阮白洁继续道:“这其实还算好的,今晚你可千万别出门,不然……”
林秋石:“会遇到那个女鬼?”
阮白洁摇摇头:“可能会遇到比女鬼更恐怖的东西哦。”
林秋石其实内心猜到了什么,但他还是不太愿意承认。毕竟生于法制社会,他的思维还没能脱离框架。阮白洁暗示,有人会为此杀了同伴,以获得可以填井的死物,他却不愿意去相信,真的会有人这么做。
当晚,林秋石失眠了。
阮白洁躺在他旁边,睡得依旧像头无忧无虑的猪。
林秋石则看着天花板,想着白天发生的那些事儿,窗户和门都关好了,他本来还想用椅子抵住门,结果阮白洁在旁边来了句:“你就不怕那东西突然出现在我们房间里面……?”
林秋石:“……!!”有道理。
于是他乖乖的又把椅子挪开了。
然而该发生的事情,迟早都会发生,凌晨两点,被失眠困扰的林秋石,再次听到了人类的惨叫声。
林秋石和一个高个姑娘走在小路上,这姑娘似乎是个混血儿,眉深目阔很是漂亮,她个子很高,甚至还要比林秋石要高一些,身上穿着身不合时宜的长裙,眼睛里裹着充盈的泪水,姑娘轻轻抽泣着,小声道:“这里到底是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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