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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云安闻言微怔,旋即低笑出声,清冽的嗓音在竹林间回荡:“看来我这二少夫人,不止会拆穿烛火把戏。”
他的目光似有实质,掠过姜宁被划破的袖口,神色倏然冷了几分。
“去取金疮药。”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从暗处闪出,眨眼间捧着药箱现身。
姜宁正要推辞,却见燕云安已亲手掀开她染血的衣袖,指腹蘸着药膏轻轻涂抹。
他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姜宁喉间的话化作一声叹息,任由他处理伤口。
“二爷,附近发现可疑踪迹。”
暗卫单膝跪地,声音压得极低,“有人往城西码头方向去了。”
燕云安指尖一顿,目光与姜宁相撞。
两人心照不宣,苏柳背后的势力,怕是要趁夜转移证据。
姜宁攥紧染血的裙摆,突然开口:“我与你同去。
苏柳今日在祠堂出丑,此刻定在暗处盯着,若我不在碧然院,她反而会起疑。”
燕云安刚要反驳,姜宁已将染血的珍珠钗子塞进他掌心:“这是在月洞门留下的记号,顺着钗子方向追查,或许能找到黑衣人的落脚点。”
她抬眸望向漆黑的夜空,眼神露出几分轻蔑。
“况且,我也想亲眼看看,那位躲在暗处的‘贵人’究竟是谁。”
夜色如墨,城西码头弥漫着咸腥的水汽。
姜宁裹紧披风,跟着燕云安隐入阴影。
码头边停着一艘商船,舱门半掩,隐约传来瓷器碰撞的声响。
燕云安示意暗卫分散包围,自己则带着姜宁绕到船尾。
“小心。”
燕云安突然揽住姜宁的腰,将她抵在船舷上。
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姜宁心跳漏了一拍,却见他目光警惕地盯着上方。
一道黑影从头顶掠过,竟是只信鸽。
“追!”
燕云安低喝一声,暗卫如离弦之箭般追去。
姜宁趁机溜进船舱,借着月光,她看清舱内堆满木箱,箱中竟是朝廷严禁私运的兵器。
她正要细看,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燕大人好雅兴,大半夜跑来赏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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