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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敖天端坐在主位上,藤杖横在膝头,直接无意识摩挲着缠柄的犀牛皮,发出沙沙声响。
叶镇则是靠在雕花木椅上,翡翠扳指叩击桌面,“嗒,嗒。。。。。”
的节奏像是催命符,很是压抑,震得鎏金瓷杯里面的茶水泛起细密的波澜。
而浑身都是伤的叶南怀则是歪坐在轮椅上,缠着石膏的腿突兀地横在桌下,石膏边缘蹭着桌腿,稍微动一下,便会发出刺耳的剐蹭声。
他转动着手里的钢笔,鼻尖在羊皮契约上戳出细碎的洞,表达自己的不满以及忍怒,那双弑怒的眸子时不时瞟向虚掩的大门。
沉默许久的叶镇忍不住开口。
“大哥,人还不来?这叶家的规矩越来越像是摆设了。”
话音刚落!
雕花柚木门被猛地踹开,叶沉衍的皮靴碾过地摊,扬起的尘土在光柱中翻滚,粒粒分明。
他单手插兜,另一手转着半截雪茄,目光扫过满桌人紧绷的神情,忽然低声一笑。
“爸,这是哪家的戏台子,又在唱哪出编排我的好戏?”
叶敖天攥着藤杖的指节青筋暴起,“啪”
地重重砸在地面。
这突兀的声响,激不起男人的波澜。
倒是把旁边的苏念星吓得浑身一颤,她喉咙吞咽,打了一个寒颤,咬着贝齿,莲步移动到叶沉衍高大躯体的身后,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老人狠戾眸色扫过眼前这个一副纨绔子弟的儿子训斥,“叶家的规矩,你还有没有?”
男人的小叔叶镇在一旁冷笑附和,“阿衍现在威风了,长辈都不放在眼里。”
“他本就是野。。。。。。。”
叶南怀尽管腿被废了,但是这一刻也忍不住怼两句。
结果。。。。话才说一半,便被自己的父亲一个眼神压下去了。
他咬紧牙齿,暂且忍了下来。
今天,他就不相信讨不到一个说法。
几人的一唱一和,叶沉衍充耳不闻,而是猛地将椅子向后扯。
“吱——吱…呀!”
木板声和椅脚发出摩擦的刺耳声。
他反手把躲在自己身后的女孩拉出来,把她用力按在位置上稳坐。
“爸,小叔,你们说我狂妄也好,目无尊长也罢。”
男人的目光扫过在场的小叔以及堂弟,最终落在父亲铁青的脸上,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的笑,“但是别吓着我女人了,她胆子小,给你们吓走了,准备拿什么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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