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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未迟缓缓转头看向申屠震,她勾唇一笑,不紧不慢的说道:“不愧是申屠老将军,一眼便看出我想要什么。”
听到雁未迟这么说,尉迟云昭重重松口气。
申屠震看向雁未迟,开口说道:“你从一开始,就打算以退为进,故意让我们发现你的身份,不然你也不会做如此拙劣的伪装。
甚至都没有易容。”
雁未迟平静的回应:“申屠将军,我的时间不多,没有空在这听你分析我的想法。
希望您老人家捡着重点说,不然的话,三殿下怕是会菊花残满腚伤了。”
雁未迟话音落下,危月燕就将药瓶直接扔进去了。
啪嚓一声脆响,药瓶应声而碎,一股子淡淡的黄烟,在牢房里散开。
菊花残是什么意思,尉迟云昭听不懂。
可满腚伤,他还是能理解的啊!
尉迟云昭倒抽一口凉气,嗓子喊的都破音了:“雁未迟,你不守信用,你疯了吗!
他不是要说了吗,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雁未迟转头看向尉迟云昭,勾唇浅笑:“三殿下别急,药性发作还需要一点时间,相信这点时间内,申屠老将军,一定能将我想知道事儿,都说完。
前提是,你可不能再打断我们,随便插嘴了噢!”
雁未迟一脸的轻松,根本看不出任何着急的模样。
气的尉迟云昭,敢怒不敢言。
申屠震看了一眼吓得小脸惨白的尉迟云昭,继续说道:“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你千万不要伤害三殿下。
倘若三殿下有事,你是绝对走不出会宁城的。”
雁未迟冷笑一声:“申屠老将军,你大可以继续威胁我,等我那药性发作了,咱们一起看戏。”
“别啰嗦了,你快告诉她啊!”
尉迟云昭开口催促。
申屠震见自己主子如此不淡定,实在有些无奈。
他只能开口道:“当年月家,的确是被冤枉的!”
此话一出,躺在地上的破军,下意识攥紧了手心。
只是此刻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申屠震身上,没有人发现这个细节。
雁未迟眉头微蹙,继续道:“把话说清楚。”
申屠震撑着地面,盘膝而坐,继续道:“月家的事情,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圈套。
包括当年月从罡,攻陷了苍南郡和苍北郡,这都是老夫故意让他的。”
什么?
苍南苍北,是故意让的?
雁未迟显得很惊讶。
提起月家人,尤其是月瀚江和月从罡父子二人,申屠震老将军的脸上,竟是流露出几分惜英雄的神色。
他长长叹口气,仿佛讲故事一样,叙述当年往事。
“当年的月家军,非常厉害。
他们将士手上的一柄大刀,可以砍断我们北胤十个大刀都不卷刃。
一支长矛,更是可以瞬间刺穿我七个盾牌。
我北胤的普通盾兵,根本抵不住月家军一轮弓箭的袭击。
长此以往,别说那四个郡城保不住,就连会宁城,都岌岌可危。
所以我安排了许多北胤的将士,伪装成流民,混入雁鸣关内,打探消息。”
说到这里,申屠震脸上露出些许愧色,似是觉得自己的行为也不算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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