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濨女的她认得,正是那红袖楼的怜芯姑娘。
日前雁未迟让她去找过怜芯姑娘传话,告知今日来扫墓,原来是邀请怜芯姑娘再次相约见面啊。
至于那男的,她便不认得了。
奇怪的是,那男人肩膀上扛着一口水缸,这是要干嘛?
砰!
男人将水缸放在雁未迟身边,冷声询问:“叫老子来干嘛?”
雁未迟回头看向他,平静的回应:“看来北胤公主,已经将你身上的麻烦解决了,上官璃不纠缠你了?”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破军。
破军皱眉道:“我又不是故意潜入你们黎国军营的,事后我也没有逃走,上官璃有什么理由抓我?要抓也该去抓陆吾和冥刀。”
破军白了雁未迟一眼,目光落在了雁未迟面前的墓碑上。
他眉头紧锁的开口道:“月从容?你该不会是叫我来拜祭她吧?”
雁未迟站起身,开口道:“我叫你来,跟我一起探求真相。”
“真相?”
雁未迟点点头,随后看向开枝:“你去马车上等我,跟车夫说我要一个人待一会儿。”
开枝知道有些话是她不能听的,当即乖顺的领命离去。
随后雁未迟指着月从容的埋骨之地继续道:“挖开它,我要开棺验尸。”
“什么?开棺验尸?”
破军和怜芯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怜芯说道:“太子妃莫不是在说笑,这月夫人已经过世十年了,怕是只剩下白骨了,哪里还有尸体给你验尸?”
雁未迟回应道:“别说是白骨了,就算是化作一捧黄土,也有它的价值,死人会说话,而且不会说谎。”
“可这数九寒冬的,雪地下冻的跟山石一样,如何挖得动啊?”
怜芯拔出匕首,朝着地面插进去,果不其然,只能插入一个尖尖。
雁未迟朝着那水缸呶呶嘴道:“所以我才让你们带个水缸来,就地取雪,烧开浇灌这片土地。”
说到这里,雁未迟从袖带中拿出一袋粗盐,尽数倒入水缸中。
加了粗盐的水,就不容易被冻住了。
破军和怜芯都觉得雁未迟的行为有些不合常理。
可二人都没有阻拦,尤其是破军,他比任何人都想知道,雁未迟能探究出什么真相。
于是二话不说,开始烧热水。
怜芯说的没错,冬季的土地并不容易挖开。
破军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墓碑先挪开,随后又跟怜芯一起努力挖掘棺椁。
而雁未迟则走向那躺在地上的墓碑,伸手去触摸上面的字。
字是红色,平放在地面上,竟是会折射一点太阳的金光。
雁未迟开口念叨着:“朱砂。”
“朱砂有什么好奇怪的,这墓碑不都是用朱砂写的!”
破军一边挖,一边念叨着。
雁未迟不觉得朱砂奇怪,她觉得这几个字的颜色奇怪。
朱砂写出的字是鲜红的,可这几个字却有一点黑红,但是颜色又不匀称。
她像怜芯借了匕首,在哪些红字上,挖了一点颜料下来。
她将匕首凑近鼻子闻了闻,随后眉头紧锁道:“腥臭的气息,这里混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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