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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曦回应道:“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安国公忽然病倒了,没来上朝,父皇叫住我,让我去打探一下虚实。”
“病倒了?”
雁未迟轻哼一声:“他那条老狐狸,为了那些草药,着急上火,倒是有可能,病倒了,我觉得不太可能。”
是啊,安国公前半生在战场驰骋,后半生在宦海沉浮,岂会那么容易,说倒就倒了?
别说雁未迟不相信,就连朝中的文武百官也都不相信。
上官曦点点头:“没错,不知他还有什么后招。”
“殿下行事务必小心些,凡事都不要单独行动,别忘了,你的毒还没解呢。”
雁未迟担忧的叮嘱。
上官曦伸手摸了摸雁未迟的发顶,柔声道:“好,你也是,务必小心些。”
雁未迟点点头。
车队还在等着,二人也不便再互诉衷肠,便挥手告别了。
上官曦站在城门口,看着渐行渐远的车队,眼底的温柔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贯的冷冽。
侍卫轻舟从身后走过来,开口道:“殿下,属下已经去太医院看过脉案了,是杜太医亲手写的,上面写着安国公脑中风。”
“脑中风?”
上官曦不信,冷笑一声:“好啊,既然他这么想中风,那孤……就帮他一把!
派人去各个医馆药炉,打探一下当日草药都送去何处了。”
轻舟点头领命,但是并未急着离开,而是继续道:“殿下,还有一件事,有些奇怪。”
“何事?”
上官曦看向轻舟。
“公里的人传话来,说今日天没亮,二殿下就等在了陛下寝宫门口,等陛下起身之后,二殿下进去与陛下说了什么,说完之后才去上的朝。
咱们的人不能御前伺候,所以也不知谈话内容。”
上官曦微微蹙眉,心中暗道:“老二去找了父皇,为何父皇今日吩咐我调查安国公的时候,只字未提?是这件事无关紧要,还是……父皇对我有所保留?”
上官曦心里敲起了鼓。
他思忖片刻后开口道:“不必理会,先去查草药去向。”
“是!”
轻舟领命离去。
——
次日晚。
雁未迟的车队,走了两天一夜,终于在次日傍晚,抵达了一处官家驿站,名唤枫林驿。
开枝一边搀扶雁未迟下马车,一边抱怨着:“总算到驿站了,昨晚赶了一夜的路,娘娘都没睡过,今晚上一定得好好睡一觉。”
雁未迟站稳之后微微摇头道:“出门在外不要叫娘娘了,虽说这些太医都认得我,可此番出使玉城,毕竟是以琴大夫为首的,就叫小姐吧。”
雁未迟并不想被沿途的百姓们知晓身份。
开枝点头应下。
雁未迟转头看向身后的马车,见到琴相濡和鱼飞檐,搀扶着身穿侍卫衣服的花榆下了车。
花榆整个人都显得无精打采,有些虚弱,甚至落地的时候,还险些站不稳。
雁未迟走向前蹙眉道:“跟你说不要跟着来,你偏要来,如今知道这舟车劳顿的辛苦了?”
花榆笑了下:“跟你在一起,辛苦一些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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