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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自然是首选。
只是话说得太直接难免尴尬,这会儿也只能先借着席间来试探点口风。
到了晚饭时,周文海有意把周白芷安排坐徐天身侧。
酒过三巡,周文海便借着敬酒,不断托话给徐天撮合的意味很足。
这一切,赵兰在旁边悄悄瞧着,心里不是滋味。
她和徐天并肩这些年,许多亲历共苦的情分都在心底埋着。
感情这事不好挑明,可每每这么瞧着,都觉得心空落落的。
周白芷身份清白,外貌温婉,徐天家世摆起来确实般配——自己虽是寡妇,总归低了一截。
她只闷在心窝子里发酸。
徐天心里自有数,知道周文海话里的意思,也体会到赵兰的心思。
其实对周白芷他很有好感,觉得这姑娘体贴善良。
可他把更多心思都系在村里、乃至往后的路上,还没心神考虑感情的事。
饭后一散,周白芷送徐天到门口。
夜色里,月光静静落下,给女孩的脸镀了层柔光。
“徐大哥,这些日子多亏你惦记北大荒。”
“还有……就是,谢谢你平时帮我。”
周白芷的声音很轻,脸侧微微发红。
徐天露出笑意:“白芷,没什么要谢的。”
“其实你很能干,也值得更好的人照看。”
这句话听起来,既像诚恳的夸奖,也像轻轻绕开的推辞。
周白芷心头一动,有点失落,但更多是一种暗自发誓想要变好、靠近的信念。
她很清楚,徐天身边永远不缺女伴。
不过她始终相信,真心摆出来,总能换到一点位置。
第二天清早,徐天带着乌兰、乌苏里里的几个精干汉子,还有王富贵上路去县城。
赵兰和周白芷一起在村口送他。
赵兰收敛了情绪,尽量自然地叮咛:
“徐天,进了县城做事都小心些,那边不比村里,外人难懂。”
徐天点点头:“放心吧兰姐,我有数。”
“这段时间,村里的事就辛苦你了。”
周白芷把一个小香囊递给徐天:
“徐大哥,这是我绣的,帮你挡点晦气,也权当带着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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