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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了皱眉,一睁眼,就看了司崇。
“先生,你没事吧?”司崇警觉性很高,听见薄宴声的闷哼,就醒过来了,抬头问他。
薄宴声疼得唇角发白,司崇道:“是不是伤口很疼?要不要去叫太太过来?”
薄宴声本来不想让她担忧,但又一想,趁现在病弱,可以好好跟她相处,便点了点头,“你让她过来,你,自己找个理由离开。”
司崇这会听明白了,赶紧过去隔壁敲音序的门。
音序听见敲门声就睁开了眼,“是谁?”
“太太,是我,司崇,先生现在被痛醒了,他说伤口很疼。”司崇在门口说话。
音序明白,她自己就是医生,术后伤口还没完全恢复,肯定很疼的。
她下床,开门出去,走去了薄宴声病房。
可司崇到了门口就不跟了,音序问:“司特助不进来?”
司崇“额”了一声,挠挠头说:“太太,公司那边还有很多事情没处理,先生不在,我得先过去帮忙处理。”
音序体谅他有事要去做,点了点头,“那你忙完再过来。”
司崇安排几个保镖在病房门口守着,自己便离开了。
音序进了病房,薄宴声躺在床上皱着眉,但已经没有昨天那种死寂了。
俊美的男人穿着洁净的病号服,以及一尘不染的白色床单,没有昨天在手术室里那种触目惊心的感觉了。
音序的心像是彻底松懈下来了,走进去问他:“伤口现在很疼?”
“嗯。”
他确实很疼,皱着眉,每一下的呼吸都绷得紧紧的,显然在忍耐极重的痛楚。
“我看一下你的伤口。”音序伸手解开他的病号服。
完美的胸膛及染了血的白色绷带露了出来。
果然,染血了。
音序微微皱眉,低语道:“我想看下你伤口,但你背后也有伤,我得把先你扶起来,好吗?”
她的声音很温柔,如春雨润物,能安抚人心。
薄宴声听着,似乎觉得不那么痛了,艰难地点了点头,“好。”
音序动作小心翼翼将他扶起来,薄宴声靠在她身上,低眸望着她。
其实是很不自在的,因为扶着他,他没有穿上衣,两人靠在一起,他的体温很热,呼吸时不时就落在她颈间上。
但此刻,他只是个病患。
音序不该想太多,垂着眸子,用剪刀剪掉了他身上的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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