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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迎被他捏着脸颊,勉强咽下了那只虾,两腮肌肉酸酸的,便皱起眉头推了推他的手。
陈敬洲纹丝不动,眼眸深谙。
许迎眨了眨眼睛,只好回他:“夫妻本就是一体,担心谁不都一样嘛。”
陈敬洲闻言,眉心动了动,沉默了有数十秒之久。
这回答挑不出任何错处,可听进人耳朵里,终究有几分意难平。
他意味不明的扯了下嘴角,终于松开手。
许迎看他重新拿起了筷子,小心地为她挑出鱼刺。
他侧脸轮廓显得格外专注。
这样一件小事,好像也投注了自己所有心力似的。
许迎抿了抿唇,心下泛起一丝涟漪。
她沉默的望着他冷静的侧脸,思索以后,试着开口道:“要不然,十五的家宴……我们不去了吧?”
陈敬洲眉梢微挑,偏过头看她:“为什么不去?”
许迎张了张嘴,还没应声,陈敬洲已放下筷子,握住了她一只手。
温热的掌心相贴,他修长的手指自然而然穿入她指缝之间。
举止亲昵,说出来的话也沉稳温和:“就这么不信任我?”
他问的认真:“不相信我能护你周全?”
许迎忙摇头:“不是的,我……”
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鼓了鼓腮,随便道:“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转回身子,侧对着他,拿起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米粒,忽然说:“你别再动手打陈清野了。”
陈敬洲问:“为什么?”
许迎没有看他,可感觉得到,他的目光始终在自己身上。
她声音极轻:“有些事已经过去了,在我心里也过去了……”
顿了顿,别有深意道:“我都不再介意了,你又何必耿耿于怀。”
话音一落,陈敬洲握着她的那只手,明显收紧几分。
指腹捏着她的手骨,泛起了一丝疼。
许迎也没敢喊,只望着他,温温淡淡的说:“我想吃鱼…你用左手也能挑刺吗?”
陈敬洲面上沉静,没说什么话,情绪始终收敛着,让人猜不出半分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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