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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贺夜陡然道:“等等。”
萧安棠回头看去,大眼睛眨了眨:“父王还有事?”
只见萧贺夜不动声色放下书卷,一对深沉眉宇,分外黑亮。
“本王后日还是陪你们去一趟。”
“父王不是说有事要忙嘛!”
“虽有事,却没那么紧急,”萧贺夜道,“你师父说得对,父王也有所反思,不该一直拘束着你,要玩,就一起去。”
萧安棠轻咳:“那好吧,父王可别忘了,后天早上。”
说罢,他作揖,告退离去。
待出了书房的门,萧安棠小手捂嘴,偷偷地笑了。
后日,天气晴朗,太阳高挂。
已是暑末,虽还有些炎热,早上的太阳却并不毒辣。
许靖央的马车停在了威国公府门口,她是来接许靖姿的。
马车刚停稳,一道娇俏的身影便如蝶般从门内翩然而出。
“阿姐。”许靖姿含笑,眉眼弯弯,唇上点了鲜亮的胭脂,清新甜美。
她一身樱草黄的齐胸襦裙,外罩一件薄纱广袖衫,裙裾上用银线细细绣着缠枝海棠的纹样,在晨光下流转着细碎的微光。
引人注目的是,她耳朵上那一对樱桃红耳坠,恰是上次景王送的。
车帘被掀开,许靖央弯身从马车中探出身来。
与妹妹的明媚截然不同,许靖央通身上下透着一股清冽飒爽之气。
她今日未着繁复裙装,而是穿了一身天水碧的圆领窄袖袍。
这是当下贵族女子间流行的骑射服制式,用料挺括,剪裁利落,毫无多余点缀。
唯有腰间束着一条玄色革带,勾勒出她纤细却充满力量的腰身,革带上简单缀着一枚品质极佳的羊脂白玉佩。
墨黑的长发也只用一根青玉簪在脑后简单挽起,除此之外,周身再无珠翠。
这般至极的简素,反而衬得她面容愈发明丽大气,眉眼间自带一股沉静与清冷。
宛如雪山之巅映着日光的清泉,凛然不可冒犯。
许靖央跃下马车,动作干脆利落,她目光瞧向许靖姿,马上看见了许靖姿耳朵上那一对樱桃红耳坠。
“这便戴上了?”许靖央淡笑。
许靖姿有些不自然,腼腆一笑,抬手摸上耳朵上摇晃的坠子。
“阿姐说今天也有景王殿下,故而我想当面道谢,思来想去,戴上了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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