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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砚深明显一震,反问:“我的扣子,掉在了你们舞团的女更衣室?”
话落,他借着顶灯再度打量这枚袖扣,“不可能是我的。”
“昨晚我摘的是两枚,掉在了衣帽间,你是知道的。”他语气笃定。
时微眼神更加锋锐,“你昨晚就在跟我撒谎。”
季砚深眼皮微眯,注视着她,又扫了眼指尖的扣子,额角的青筋抽了抽,轻嗤一声,“季太太,你前面提那个苏暖暖,现在又说扣子,该不是以为,我跟她……?”
男人漆黑深眸闪过一丝苦涩,喉结上下滑动。
时微一时分不清,他究竟是演技太好,还是真的被冤枉了。
但扣子就是实实在在的证据。
“不会吗?”她反问。
季砚深双唇一抿,扭头看向车窗外。
像是在生气。
时微后脑勺靠向椅背,喉咙像是慢慢浇筑进了水泥,硬邦邦的疼。
她多希望,他不是在演戏,只是虚惊一场。
车厢内,一片死寂。
隔了一会儿,季砚深叹了一口气,抬起胳膊要搂她,时微冷淡避开。
男人贴近她,嗓音温柔诚恳,“老婆,怪我不好,没有给足你安全感。”
时微蹙眉。
他还是不承认。
她看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嗓音暗哑,“季砚深,我跟你说过,如果忍受不了无性的婚姻或是变心了,可以告诉我,我可以放手成全,我最容忍不了的就是背叛。”
婚礼上,他对她的誓言犹在耳畔:微微,这辈子除非我死,否则,永不背叛你。
时微眼眶一热,视线模糊,外面的街景变得光怪陆离。
一簇簇路灯照亮季砚深冷肃的俊脸,他开口,掷地有声,“我没背叛你。”
“那个苏暖暖膈应你了,是么?我封杀她,以后不许她踏入江城半步。”
时微皱眉,转过脸。
他这是向她证明,他和苏暖暖之间是清白的吗?
见他已经拨通了助理周奕的电话,时微才相信,他是要动真格。
她拦住他,“季砚深,你别干涉我工作上的事。”
季砚深不肯放弃,看着她,对峙几秒后,他到底是挂了电话。
时微再次看向车窗外。
男人温热的大手覆上她的手,她要缩回,他强势地与她十指紧扣,嗓音温沉,“老婆,你小时候受过那么深的伤,练舞吃了那么多苦,还为我伤了一只脚,我怎么舍得让你受丁点儿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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