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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嘛,明明以前老大吸烟最凶,现在居然不吸了。
今晚上俩人考察了一批设备,本来是要回酒店,但老大不知道抽什么风,非要来医院,来了后说是找人也没见他买东西,反正进去溜达了一圈就出来了。
挺正常的一个人,来了海城后就变了,肯定是这边的风水不行。
小轿车重新上路朝着酒店开去,他们刚到酒店门口就见另外两个下属急匆匆地冲过来。
“老大,安安不见了!”
“今晚上我们俩带着安安去吃东西,吃完饭后去了附近的一个市场溜达,然后他人突然就不见了。”
“我们在那边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人。”
两个180的大汉满脸的自责:“都怪我,没看好他,要是安安有个什么事,我任您处罚。”
段之云那张冷漠的脸上出现了裂痕,他的声音冷到极致:“给我找,通知海城公安的人,一寸一寸地给我找。”
“是。”
他们来的时候是领了任务的,要尽可能的低调,但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钱正国去了公安局,段之云则是去了走丢的那个市场。
“把你们遇上的情况说一下,从头到尾一个细节也不能漏,”
段之云手背上青筋泛起,像是在忍耐极大的怒火。
大家都知道他发火时什么样,赶紧开口:“今晚上我们在市场北门的一家煎包店吃饭,吃完后街边有卖冰粉的,就给安安买了一碗。”
“再然后安安坐在路边吃冰粉,我和老刘我们俩烟瘾犯了,走远了点去吸烟,那会儿安安还在我们俩眼皮子底下。”
“再后面有人游街表演,人群涌动,有好几个人挡过来,我就看不到安安了。”
这里毕竟不是他们的地盘,段之云又叼了一支烟在嘴边,他的脚步很快,后面的俩人几乎是用跑才能跟上他。
这个年代乡下常有拐卖孩子的事,段之云难免往最坏的方向想,越想他脚步越快。
市场上早就没人了,只有几盏不怎么亮的路灯,街面上连个鬼影都没,更别提小孩子了。
段之云迈步走了进去,边走边问:“你们在哪分开的。”
下属赶紧指了路带他过去。
街上安静得有点瘆人,不知道哪家的裁缝店布料没有收进去,门口几块布被风吹得来回晃。
老刘吓得拍了拍胸脯。
段之云沉默地往前,脑子里一直在想安安,夜色中他的手微微颤抖,安安若是出事……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又被他压下去,不会有这种可能的。
他明明没有过女朋友,但某天段家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孩子,上面还有块布缝了字说是他的儿子。
段家常年在京城,那边有最先进的医疗技术,自然也引进了DNA检测。
测了DNA后,竟然真的是他的儿子,当年也调查过安安的来历但什么都没查出来。
从此后安安就留在了段家,他常年在外,偶尔回家才跟孩子见一面。
许是父子天性,每次见到安安他的心都会有种奇异的暖流划过。
“那是什么?”
老刘眼尖地瞥到前面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倒在地上,他小跑着过去看了看,结果看到了一个油桶。
“靠,”
老刘一脚踹在桶上,发出砰的一声。
黑暗中,段之云无声的松了口气,额头上有一排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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