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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承赫借着酒劲,一把将姜窈拽起,“听闻谢灼今日带着姜家小姐进宫,想来就是你吧?怎么?他不要你?”
萧承赫手上的力气又大了几分,姜窈有些吃痛,却紧咬着嘴唇不吭声。
“你可知你的情郎心上记挂着我未过门的太子妃?”
萧承赫的眼中多了几分恨意,“他谢灼竟敢肖想我的女人,那我今日便要了他的未婚妻!”
姜窈被萧承赫猛地抱起,似是坠入一个巨大的酒缸,扑鼻而来的酒气让她恶心。
“萧承赫你疯了吗!
把人给我放下!”
舒太妃起身阻拦,却被萧承赫躲过。
“你方才弹得可真难听,你还没告诉我、你练习这首曲子的目的是什么?”
萧承赫低头看向姜窈,模样虽比不过沈昭,但也算得上出众,“你弹阿昭的曲子,是想用阿昭的曲子取悦你的心上人?还是……想要成为她?”
姜窈强忍着恶心抬眼看他,眼中带有几分不屑:“太子殿下若是伤我,只怕明日就会有如山的奏折涌入养心殿,为了我这样的人、失了民心受了编排,当真值吗?”
萧承赫笑着打出一个酒嗝:“只要能让他谢灼不爽,就值!”
难闻的气味不断撞击着姜窈的鼻腔,眼看着萧承赫不像是闹着玩的,抱着她就要往岸上走,姜窈掩住口鼻,咬牙开口道:“我不过是谢侯想要退婚的女子,便是你将我的清白视作对他的报复,也无法伤他分毫。”
姜窈笑着,眼神中的不屑却不减,“如若太子执意如此,我认命。
只是太子当真觉得这生意值得做吗?”
萧承赫难以置信地看向怀中的女子:生意?
脑海中闪过从前沈昭自信站在他面前的样子,虽然态度恭敬,语气却是十足的自信:“太子心中对我没有感情、我亦如是,我欲求太子妃位已久,而太子需要一个无可指摘的太子妃,我恰好是。
倒不如将这门婚事当作一笔生意,我保证太子殿下绝不会血本无归!”
“生意……”
萧承赫失神,口中喃喃,“你为何觉得同我在一起、是笔生意?”
“太子可见过赌徒?便是倾家荡产也仍然无法舍弃对赢的渴望,只因他赢过,就好像欲望的种子发了芽,就需要更多的欲望去灌溉。
人一旦拥有和自身不匹配的东西,就再也无法轻易割舍。”
“你什么意思?”
萧承赫看向姜窈,眼前突然闪过沈昭的脸。
“我的意思是,如若太子执意要带我走,那明日我便会如墙角那簇爬墙的藤蔓、借着太子的势,不断往上爬……”
姜窈眼中的不屑更甚,嘴角上扬,人畜无害的脸蛋如今看来满是讥讽。
姜窈凑近萧承赫耳边,低语的气息萦绕在萧承赫颈间:“我视清白于筹码,我不要赢,我只要太子,血、本、无、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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